论求助对象是个神经病是怎样的体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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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丝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

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痛,但脑子发麻,全身上下都很冷。

她想蜷缩起身体,可只有手指无力地动了动,连耳边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

嘴无意识地张大,似乎是想吸入更多空气,却只能维持微弱的呼吸。

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很多就是一句话,一个词,多到她无法分辨。

艾伯的大嗓门却在此时,从众多杂音里突兀地跳出来。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那是在饿到极致、濒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东西,生命在一点点流失的感觉……”

她特么现在感受到了……

那个插旗小能手……要是自己还能活着出去,一定要用绷带封住他的嘴!

“这不是挺好用的?奥布里亚那个老家伙迟迟不肯动手,搞得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出意外……”

坎蒂丝努力撑开眼皮,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走到铜像前,伸手拿起宝石。

“一路辛苦了,坎蒂丝。”男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回,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笑着对上她逐渐涣散的视线。

他是,科尔温教授。

坎蒂丝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出一句为什么,那人就放下脚,没有支撑的头再次落到地上。

科尔温上前解开她的腰包,把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出。

扶了下镜框,他挑眉拿起那枚独特的菱形耳坠放进怀里,最后回头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少女。

“你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哐!

***

艾伯在地震时就醒了。

但这次的地震跟半个多月前的一样,只是晃了两下,房子没塌也没有余震,啥事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这里也会地震?”他摸摸下巴,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为了保险起见,艾伯还是决定带坎蒂丝出去躲一阵,确定没有余震后再回来。

事不宜迟,他拖着自己的伤腿,快速蹦到对面的门前开始砸门。

“坎蒂丝快醒醒!!”他的嗓门很大,恨不得让上下两层楼都听见,“别睡了!地震了!!”

无人应答。

在连续敲了近一分钟后,艾伯的狐疑逐渐变为忧心和恐慌。

“坎蒂丝,你别吓我。”他的拍门声愈加大了,“你要是在里面就回个话!”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艾伯拍门的手倏地顿住,这里实在**静了。

不但是坎蒂丝的房间,他边拍边吼了这么长时间,暴躁的老板娘居然也没一点反应。

而且这么明显的震感,外面也没传出一点声音……

这不对!

艾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单手抽出长剑,用尽全力劈向坎蒂丝的房门。

在他的精准攻击下,房门被他劈出一个洞。

将手伸进去,打开插销,一把推开木门。

可室内空无一人。

壁炉里的火早已熄灭,正对着的两扇窗户大开着,刺骨的冷风迎面糊了他一脸。

艾伯立马拿起挂在走廊的烛台,冲进房间。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上面一片冰凉,显然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桌上的腰包、魔法灯和外出穿得棉鞋都不见了,可坎蒂丝那条从没离身的三叶草项链却被扫到了桌角,一半的链子半吊在桌外。

艾伯拿起项链,顺着打开的窗户向外看。

放在门口的蜡烛尽数熄灭,每家每户的房子里都是黑漆漆的,显得这个繁星夜格外寂静。

深吸几口气,艾伯尝试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他将长剑重新挂到腰侧,拄着木杖快速下楼。

他先去了后院,敲老板娘的房门,无果,便立刻向村子的西边走去。

刚开始他还会敲村民家的门,可无一例外,全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村子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guǐ • cūn。

艾伯也不再做无用功,一瘸一拐地向记忆中的方向走。

昨天中午的温度较高,融化了一部分积雪。

可晚上温度又太低,雪水重新凝结,地面变得异常难走。

艾伯摔了好几跤,都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继续走,并没因此减慢速度。

他只觉得这条路格外的长,昨天跟坎蒂丝边聊边走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却有种走不到尽头的荒谬感。

正在他焦急万分时,远处出现一抹微弱的暖色。

艾伯眼前一亮,急忙加快脚步:“坎蒂丝!!”

他认得那个颜色,是坎蒂丝的魔法灯!

狂风卷起周边的雪,将远处的人影模糊,可那抹越来越近的暖光昭示着来人也在加快脚步。

隔着飞雪,艾伯似乎看到来人抬了抬手臂。

可他正处于失而复得的兴奋状态,根本没细想。

距离越来越近,艾伯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坎蒂丝……有这么高吗?

而且,那道逐渐高大的人影身后又出现了几道阴影。

艾伯的脑子“嗡”地一声响,冒险者的直觉让他立刻转身往回跑,寻找可以藏身的掩体。

但他这样的伤残人士在雪地里根本逃不掉。

没过多久,他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倔强地从雪里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坎蒂丝的灯为什么在你手里!”

科尔温轻呵出一口白气:“比起我,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玛尼亚家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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