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幕（1/2）

在帝都居民和善的围观下,又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诞生了。

只是约会结束后，男方灌了几壶水漱口，女方差点把手腕擦破皮。

艾丽米特反复搓洗双手,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大半个月过去，她并没从阿毕斯那里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把魔王本人的喜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可她又不是来谈恋爱的！

谁需要知道他喜欢荧光色却因为要保持气质一直穿黑的奇怪情报啊！

她早就想吐槽那只死亡芭比荧光粉的鸟了,原来这是你的爱好吗！

公主殿下越想越气闷,在房间里转圈圈。

房门被敲了两下,海曼拿着一叠资料，慢悠悠地晃进来。

“这是今年的舞会名单。”他对艾丽米特眨眨眼，“来看看，今年要跟谁开第一场舞？”

艾丽米特坐到书桌后,右手撑着脸颊盯着海曼,绷着脸不说话。

海曼也不尴尬,撩了把刘海，骚包地冲她抛媚眼：“怎么，我的魅力终于被你发现了？”

艾丽米特没忍住,立刻哈哈哈地笑开。

“就是嘛,你可不适合做那种严肃的表情，还是笑起来最好看。”海曼也跟着勾起嘴角,坐到她的书桌上打了个响指,“来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烦恼,要跟伟大而智慧的海曼先生倾诉？”

艾丽米特笑趴到桌子上,抹了下眼角的生理泪：“是不是所有的魔族都像你这样，脑子不太正常？”

“魔气让魔族天生强大，却也奠定了魔族的性格。”海曼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地答道：“不是脑子不正常，而是疯狂一直刻在我们的骨子里。憋太久容易失去理智，需要时常发泄出来。”

艾丽米特歪头看他的侧脸：“这就是你骚扰梅伊，找打的理由？”

海曼当即否定：“不，那是爱情的体现。”

“得到的力量越强大，越会被那股力量支配。”他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艾丽米特，“所以，像我这样的大魔族都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为了别人好，只是为了限制自己的行为。”

“限制自己呀……”艾丽米特不太懂地嘟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吗？”

海曼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不好。突破了那层限制，你会做出意想不到的傻事，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难得低落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

艾丽米特：“你身边出现过这样的人吗？”

“嗯……其实你也听说过，已经死掉的上一任的魔王。”海曼顺手拿起桌上的笔把玩，有些心不在焉，“自从他召唤出格拉赛斯后，不知怎么就做起征服世界的美梦。”

他嗤笑一声：“不……说不定在那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格拉赛斯的出现让他的欲望扩大，开始无所不用其极……”

艾丽米特认真看了他许久，肯定道：“他是你的朋友，你在为他难过。”

海曼把玩羽毛笔的双手顿住，眼神难得有些迷茫。

“大概吧，但这都不重要了。”他苦笑着揉揉艾丽米特的发顶，“他只留给我一个结论，放任欲望的结局只有自我毁灭。”

“可征服世界……这理想也太荒谬了。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他三个种族，想想都不可能。”艾丽米特托住下巴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海曼仔细思索后皱起眉头。

“……我不知道……”他的语气里带着迷惑，进而微微睁大双眼看向艾丽米特，“就是突然有一天，他的行为变得很奇怪。拒绝与我们交流，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经常把自己关到书房几个月不出来……”

艾丽米特急忙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小魔王还是个豆丁。”海曼比出一个矮小的高度，“没错，也是从那时起他们父子的关系变得非常差，之后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艾丽米特奇怪地看着他：“你一直都魔王魔王地叫着，难道他们没有名字？”

海曼也很疑惑地回望：“魔王的名字就叫魔王，这是代代继承的称号同时也是名字。”

艾丽米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阿毕斯’又是谁？”

“阿毕斯？”海曼摸摸下巴，恍然大悟道，“哦，那是一个童话故事的主角。”

《勇敢的阿毕斯》讲述了一名叫阿毕斯的孤儿被赶出村子后，意外得到神明的指示。

神明怜悯他的遭遇，于是指引他去做十个任务。承诺在任务完成后，会给予他无尽的财宝。

阿毕斯在做任务的途中帮助了很多人，有勇士、商人和智者，甚至还有邻国的王子。

在最后一个任务里，阿毕斯和他的朋友联手推翻一名暴君，成为那个国家的新王。

艾丽米特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童话……”

她还记得那本在龙穴里发现的童话书，也是这家伙留下的。

海曼故作忧伤地扶额叹息：“带孩子很辛苦的。他们父子冷战后，就把小魔王扔给我带。可那个熊孩子特别闹腾，不听故事就不睡觉……”

艾丽米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先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有一个舞伴的人选。”公主殿下对他勾勾手指，“就是需要你帮个忙。”

海曼挑挑眉，矮下身子靠近她：“你说。”

艾丽米特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海曼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行！”他直接直起腰板，果断拒绝，“你是想让梅伊杀了我吗？！”

艾丽米特捧脸，卖萌嘟嘴：“这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