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五章(1/2)

命运这东西,应该怎么赌?

如果你是奇迹赌场的新客,一定会对此感到诧异。但所谓的“命运”赌注,其实也只不过是奇迹赌场里的一种普通常见的的赌注罢了。

这是为了穷人们专门提供的一种“贴心”赌法。不需要花费任何的金钱,只要你赌上一个月的“命运”,便可以获得10枚筹码。支付出去的“命运天数”,则要交给胜者决定,决定这些天里他要做些什么。

波本和苏格兰进入了“纸牌专场”。由于纸牌游戏最经典也最广为人知,同时赌术大会每次的最终局也是纸牌游戏,提前为了后续比赛而进入状态的人,不少都选择了纸牌专场。

在这间里屋的地下赌场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赌桌。众人已经开始自己寻找起了赌伴对局,有三四人一起的,也有两人对局的。但无论如何,在第一轮内只要单独赢下三局,那么你便可以晋级第二轮了。

正寻找着对手,刚才在休息区见过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凯菲尔,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波本的肩,说:“先生,要来一局吗?”

他身后还领着之前的那个黄毛抢劫犯,希拉。他也紧盯着波本,不说话。

戴着眼镜的凯菲尔说:“先生,我还从没在这附近见过您这样优秀的人呢?是第一次来奇迹赌场吧?既然如此,比起去和其他的赌徒疯子们对局,不如和我这刚入门的小徒弟一起,大家练练如何?”

说着,他拍了拍身旁的黄毛青年的后背,希拉被他拍的一个踉跄,也赶紧跟着说:“是的,没错,先生!我也只是业余人!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苏格兰微低着头,敬业地在波本的身后伪装着“侍从”一职。

波本思考片刻,便爽朗地笑道:“好啊,先生!我确实是新手,还请您和您的徒弟收下留情呢。”

黄毛青年瞬间喜出望外地跳起来,领着他们往一旁的赌桌走去:“先生,请这里来!”

凯菲尔也连忙跟上:“先生,我们只有三个人,玩‘神经衰弱’怎么样?”

神经衰弱是一种“翻牌”类的纸牌游戏。将一幅纸牌的54张全部摊在桌子上,打散分开。玩的时候,玩家每次翻开两张,如果数字相对应的话,那么便“配对”成功,玩家还可以继续再翻一张牌,继续配对,直到配对失败为止。

这种游戏的玩法类似于翻牌类的“消消乐”。难度便在于,需要玩家在翻牌的过程中,不停地记忆五十四张牌的花色与位置。这样的玩法听着简单,但实际在赌桌上极为折磨人,尤其是在紧张关头更是如此。因此才叫做“神经衰弱”。

面前的这个带着侍从的黑皮金发男子沉吟着:“……精神衰弱?”

“我以为,‘纸牌专场’这边大多都会玩‘比大小’、或者‘二十一点’之类的,迅速通关准备升入下一轮的比赛呢。”

这人,果然是不清楚状况的新手!

凯菲尔顿时眉开眼笑,和蔼地向自己眼中的“肥羊”介绍道:“确实是有这种人,但那些游戏,都不如‘精神衰弱’更适合新手啊!这位先生,我可是奇迹赌场的老人了,你可要相信我。”

说着,他笑着摁下波本的肩膀,让他在赌桌前坐下,又转头像吩咐侍从一样自来熟地交代苏格兰:“伙计!去开两瓶酒,我们要开始打牌了。”

另一边,希拉迅速地掏出一幅扑克牌,手中上下不停地洗牌着:“先生想要赌多少呢?第一轮的筹码,大多都是一百美金一个。我和老师刚才每人兑换了十个月的‘命运’,也就是我俩手里各有十个筹码。”

“先生,你想要赌命运还是美金呢?赌多少呢?”

一百个价值一百美金的筹码,也就是说……总计一万美金是吗。差不多是一个家庭近一年的生活所需了。

波本眯起眼睛,心里计算着。

“命运”的这种兑换筹码的方法,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赢了还好,输了的话就要根据兑换的天数成为对方的“奴隶”。在天数限制内,想对“奴隶”做些什么都可以——毕竟那是他自己主动将自己作为筹码的。

遇见好的赢家,或许让你在天数内为他服务一下,或者帮点忙给点钱。而遇见坏人的话,那么“奴隶”的待遇可就可怕了。

所以,通常手里有闲钱的赌徒们,都宁愿多去换点筹码,也不参与这种“命运”游戏。只有完全身无分文的疯狂赌徒,才会做出兑换“命运”这样的疯狂举动。

伪装成侍从的苏格兰拿着酒回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百个筹码,价值共计十万。那是组织批下来的任务用资金,总共只有这些。

直接用金钱换的筹码的颜色,与用“命运”所换的筹码的颜色是不同的。钱换的是红色的,“命运”换的则是绿色的。

接过筹码,波本轻描淡写地取出十枚筹码推到桌子上:“既然两位先生都只有十枚筹码,那么,我们就先从十枚赌起吧。这样可以吗?”

看着代表着十万美金的那一百个筹码,希拉眼都要看直了。

凯菲尔刚才跟他说这两人衣服讲究,应该能宰不少钱。他原本还不信,结果还真是俩有钱人,随手就是十万!

黄毛青年连忙点头,说:“可以可以!如果您想玩再大点的话,我和师傅再去换几个月的命运也不是不行……哎哟!老师您打我干什么!”

凯菲尔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对波本谄笑道:“自然可以,十枚就不错!”

“精神衰弱也不需要什么庄家,有您的侍从为我们做见证人就足够可以。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苏格兰点头,接过扑克牌,开始发牌。不到一会儿,扑克牌便铺满了整个桌子。

与此同时,在众人看不见的视角里,一个直播视角正缓缓挪到波本的身上,紧接着而来的,是漫天翻滚着的弹幕。

那是淡岛千秋在拿到钱后,第一时间买下的直播视角,他将视角再次安装到了波本身上——这方便他盯着那边的情况,毕竟高科技的直播间视角可比监听器、监视器什么的好用多了。

哇!久违的波本视角可真棒,好新鲜

好清晰啊,可惜这些土著角色的视角有开播时间限制,不能天天都黏在他们身上,只能这么偶尔来一次……

偶尔一次也够了!如果每天只看土著角色的话,还不如直接去看原著好不好,平时还是多看看主播吧

这是在干什么?准备开局了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别人dǔ • bó,兴奋兴奋

玩的应该是“神经衰弱”吧,这么简单的吗……这两个人是刚才休息区里学千术的人吗,这局应该会出千?

“哗啦啦啦啦——”

赌桌上,每人的身前堆着一摞十个筹码的小堆。这是这一整局的赌注。

戴着眼镜的凯菲尔推了推眼镜,笑着拿起其中一枚掷在桌子上:“那么,第一局作为试水,我就先跟一枚筹码吧。”

黄毛的希拉也紧跟着拿出一枚,说:“……我、我也跟一枚!”

波本:“我也一枚。”

他推出一枚红色的筹码。

凯菲尔看了一眼他的红色筹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代表着一个月“命运”的绿筹码,和蔼地抬头向波本说:“既然我们有三个人,不如就按照顺时针的顺序,依次来开牌。先生,您说怎么样?”

波本点头。

凯菲尔:“好!那么,就从我开始吧。侍从先生,请给我一杯酒!”

苏格兰尽职地走过去,垂眸为他的酒杯中倒了一杯葡萄酒。

一口将杯中酒牛饮下去,凯菲尔满足地长叹一口气,舔了舔指尖开始准备掀牌:“第一张牌……请来一个对子吧!”

他看了看被铺的满桌的纸牌,状似随意地翻开了最左上角和它旁边的一张,是红桃五和梅花五——数字对应,手气不错。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啊!”

凯菲尔喜笑颜开地将这两张对子收到自己眼前,又从牌的右上方挑了两张——又是一张方块二和梅花二,配对成功。他又收下两张牌,又开始开心地翻起了下一对牌。

一对、两对、三对……完全不给后面的人、机会,凯菲尔自顾自地翻着牌,足足翻了五对,才出现了失误,拿到了一张黑桃a和红桃九。停止了自己本回合的翻牌。

凯菲尔遗憾地将牌翻了回去:“看来,幸运女神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呀。”

等等,为什么他可以一直连续翻牌啊?这牌都快被翻完了啊!

神经衰弱就是这么玩的啦……只要你厉害,记忆力好,你甚至可以在一局内翻完大部分牌,不给后家留任何活路。

不急啦不急,这局这不才刚开始呢,也就一个筹码的试水,赢了就归他赢好了~

虽然但是,一个筹码也是钱。一副牌一共就54张,去掉大小王,就剩26对……这个戴眼镜的家伙上来就翻了五对,如果再翻七对,超过半数,他就稳赢了啊

这是厉害吗?一般就算是玩消消乐,也是等所有牌基本都看过一遍后,才开始一次性集中配对消去吧?这眼镜男上来就噼里啪啦翻一堆,一看就有诈啊!

美滋滋地将自己配对好的五对牌收到自己面前,凯菲尔转头对自己的下家笑道:“先生,到您了!希望幸运女神也能眷顾您!”

……这算哪门子的幸运女神?真当他是傻子吗?

波本脸上带着从容,心中却嗤笑。

发牌的人是苏格兰,这牌的顺序绝对是混乱的,毫无问题。但这副牌……却是他那个黄毛徒弟拿出来的。只从刚才这人明目张胆的表现,是个人就能发现,这副牌绝对有问题!

是他的眼镜做了特殊处理,能看见牌的背面?还是说,有其他的手段?

波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并翻开了自己面前的牌。是一张梅花三和红桃五,无法配对。这一回合他无法翻牌了,只能轮到下一位的希拉。

黄毛的希拉看上去十分紧张,他搓了搓手,不安地挑了离自己远一点两张牌——是黑桃三和梅花三。发现是对子之后,他松了口气,跃跃欲试地继续翻了起来。

这师徒两人,全都翻到了对子。运气真的好到那个程度吗?

刚才翻牌的时候,牌在近距离打量上去,无论是手感还是花纹都毫无问题,那么这个出千手法是……?

又到了凯菲尔翻牌的回合了。

凯菲尔说:“侍从先生,可以再为我来一杯酒吗?我感觉十分口渴。”

苏格兰上前,为他倒上今晚的第二杯酒。凯菲尔低声道谢,仰头将葡萄酒一饮而尽。苏格兰又为他倒了一杯,他又痛快地全部喝完。

放下酒杯,凯菲尔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舔指尖?

波本一怔,随即猛地悟到了什么。他抬头,却突然看见面前的这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凯菲尔正一脸痛苦地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身体不适。

“呃、啊……!呼、呼吸!”

凯菲尔痛苦地揪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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