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1/2)

干妹妹这个词。

在现代社会里,往往会被人和娱乐圈里的“干爹”归为同类词。

习纭云的某任前男友,就是被所谓的“干妹妹”给撬走的。

因此,孔简对“干妹妹”这种生物,一直敬谢不敏。

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被打着妹妹的名义实则想上位缠住的人,会是她自己。

不远处的同伴替自己和负责的学妹打开伞,见两人顶着烈日不知道挪动,终于惹不住出声叫唤:“孔简,你和学妹有什么话不能边走边说吗?今天很热啊!”

孔简看过去应了对方一声,收回视线,见宁烟的目光还紧紧凝在自己脸上,不由生出一种自己是黄鼠狼、陈雁是小鸡崽、而宁烟是那只鸡妈妈的错觉。

她今天的任务是要作为引导学姐,带自己负责的学妹熟悉一下校园环境,虽然和眼前的姑娘存在着一层诡异的关系,倒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伸手想接过对方手中的行李箱:“走吧,学妹你的宿舍在六栋,我先带你回宿舍收拾一下。”

陈雁的干妹妹、自己的情敌什么的,在孔简看来,还不如一个直系学妹的关系来得重要。

宁烟一把按住她,感受到手背覆上的舒服凉意,孔简一时出神,听对方道:“学姐我热,你来撑伞吧,伞在我包里,麻烦学姐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说这句话的态度和刚才有些不同,孔简为此找了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少了逼迫感、多出一点无端的亲昵之意。

——像护崽的母鸡抛弃了自家小鸡崽,转而打算与黄鼠狼做同伴。

想起对方刚才所说的“考察”,她不禁暗笑,所以这个学妹,现在是打算先打入敌人内部,最后再一次性进行终极反杀吗?

“学妹,你不把我的手松开,是想让伞自己飞到我手上吗?”

宁烟脸色一赧,似嗔似怒地抬眸横了她一眼,才把自己放在孔简手背上的爪松开。

孔简离她够近,很清楚地听见对方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嘀咕:“你就一只手吗!不会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拿伞吗!非得提醒我!”

她扫了眼自己无端被责怪的左手,实在无奈。

宁烟并没意识到包里装着的是单人伞,还是孔简撑着两人走几步,才好心提醒她:“学妹,你这伞好像有点小,撑两个人有点勉强。”

说着再次探出手准备替对方拿行李箱,顺便把手里的遮阳伞递给对方。

她天生冷白皮,不怕晒,对方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家里疼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估计也没怎么晒过太阳。

手伸到半空,就因对方下意识的动作停住。

才认识几分钟的漂亮姑娘,十分自来熟,毫无半点距离意识地单手侧环住自己的腰,两具温热的身子,在烈日下紧紧相贴。

耳边无半点微风,对方身上的那股未名清香,却缓缓地卷入鼻腔中。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孔简想不起来,也没去深究,试探着想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学妹,今天有三十度。”

小姑娘肯定是被宠坏了,根本没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居然还附和她:“是三十一度。”

“你不觉得很热?”

“我们不是撑着伞嘛,我觉得也没那么热,学姐你不是要送我去宿舍嘛,怎么不走了?”

孔简认栽,不再问她,自己捉开对方的手:“现在可以走了。”

宁烟瞬间变脸,瘪着嘴,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被人嫌弃的委屈:“学姐,我身上很臭吗?”

“?”

“不然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孔简有种扶额的冲动:“我的意思是,伞学妹你自己撑就行,我不怕晒,不知道学妹你是怎么理解的,我并没建议你这样抱着我。”

误解自己意思的小姑娘,脸上可怜巴巴的神情看起来反倒更像是受到委屈的人:“学姐你是想说我脑子不好听不懂别人的话吗,我可能天生理解能力就不太好,比不上陈雁哥哥,所以学姐是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吗?”

孔简:???这发展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话里飘着点茶味???

重点是,这家伙不该在陈雁面前茶吗?在她这个情敌面前茶是怎么回事???

宁烟漂亮的眼睛黯了黯,如夜空的繁星被一片黑云遮掩住,瞬间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学姐看来是真的嫌弃我了,不然我都这么委屈了,怎么学姐也不来哄哄我呢?都是我不好,才第一次见面,就给学姐留下了糟糕的初印象。”

被这番茶味更浓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孔简,在对方兀自推着行李箱顶着烈日走出几步后总算回过神,暂时压下那股违和感,三两步把人追上,重新把伞遮到两人头顶,想了想,从对方那几句话中拎出自认为最重要的一句:“你不臭。”

宁烟登时停下脚步,秀气的眉头表示怀疑地紧蹙着,下巴微低,蒙着一层湿漉漉水汽的清透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学姐骗我,我不臭的话,学姐怎么不肯让我抱呢?”

孔简猛然生出一股咬牙的冲动:“别说我们才刚认识,就算我们认识很久了,这三十多度的天,你不热我还嫌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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