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1/2)

出发的时间定在日后,这几天,香菱加班加点的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忙来忙去,全是肉干,酥饼,饼干等易食用的干粮。

临走的前一夜,包拯将展昭叫过去,给他说了自己想给二人说媒的事。

展昭的脸腾地就红了一大片,那红甚至顺着耳朵和脸颊一路蔓延,连脖子都没放过,让人很想撩开他的衣领看一看,掩在衣裳下的肌肤会不会也变成了这种颜色。

包拯到底是过来人,又比他年长许多,说起这些很是从容,半点不避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个年纪,也该是谈一谈这事了,此前跟你说过的姑娘,你说没有眼缘,又推说还没到时候,换了香菱这丫头,总该可以考虑一下了吧?”

至于此前香菱说只拿展昭当朋友这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姑娘家的羞涩。两个人关系这么亲近,是个人都看在眼里,要说没点什么,谁能信?

展昭面红耳赤,握着巨阙的手背上紧张地崩起一条条青筋,无序杂乱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快得厉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包拯笑微微地看着他:“看你的样子,你是愿意的?”

展昭张了张嘴:“我……”

包拯整暇以待地等着他的回答,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展昭这模样稀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紧张结巴的模样,哪有半分南侠的风采,不得不说,包拯有时候也是有点点恶趣味在的。

展昭心里纷乱如麻。

老实说,这事他以前从没想过,或者说,没有像今天这样挑破了往明处想过,他只是觉得跟那个女孩子相处很舒服,他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他很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也很留恋他们像朋友一样轻松自如的氛围。

朋友,是了,就像香菱时常挂在嘴边的,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他才从不会往别处想,所以她在自己面前才会没有半点异样。

掩下种种思绪,他看向等着回话的包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踟蹰半晌,他才说道:“大人,您说的这事,我此前从未想过,但……香菱还是个孩子,她还没长大,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开窍,对我就像好友和哥哥,唯独没有……情人间的恋慕。”

这话说得十分艰难,如展昭这样思维敏捷,口齿清晰的人,一句话也分了好几段,才磕磕巴巴的说完,尾音落下时,脸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又重新窜了上来。

包拯缓缓笑了笑:“不妨事,只要你愿意,这些都不是问题。既然香菱丫头年纪尚小,那就再多等上两年,等她十**岁,知晓□□时,本官再为你们保媒拉纤,成全这段良缘,你看如何?”

展昭瞪大了眼,张嘴结舌道:“大人,我没说过……”

包拯哈哈笑着打断他的话:“行了,明天就要去襄阳,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误了出发的时辰。”

展昭无奈,只得拱手告辞。

第二日天还没亮,香菱就起床了。

要带的东西昨天就收拾好了放在桌上,早上洗漱过后,再随便吃一口,就能随时走人。

她特意穿上了展昭送给她的那件冬衣,粉白窄袖上衣,下系湖水蓝碎花百迭裙,腰间用搭配好的腰带紧紧系好,勒出不盈一握纤细柔韧的腰肢。

别人送了礼物,自然是希望看见被赠与者用心使用的,这时候再不穿,天气一暖,又该压箱底了,展昭该有多失落。

外面再套上橙红色的披风,她凑到镜子前看了看,总感觉完全不像自己了。

一手拎着硕大的包裹,一手提着长.枪,她拽着睡不醒的锅巴,让它变小了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上,转身锁好了门,这才去寻展昭。

还没走出院子,展昭同样提着包袱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门前那一抹亮色,天色尚还昏暗,唯有她在的那一处地方,似是格外明亮,他甚至能看清她发上红色的绳结样式。

展昭站在原地上下打量她片刻,眸光闪动着,温声笑道:“你这么一装扮,看着很是新鲜,跟你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了。”

香菱嬉笑着张开手臂转了一圈,裙角衣袍在寒风中猎猎飞舞,一脸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看?”

展昭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连带着他的一起提在手里,轻笑着说道:“是不错,令人耳目一新,看着像个大姑娘了。”

“什么嘛,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个小孩子啊?”香菱气哼哼地嘟起嘴。

展昭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果不其然,背上挨了一记粉拳,两人小声笑闹着,谁也没惊动,在门口处与白玉堂和公孙策汇合,没过一会又等来了颜查散的车驾。

对于她的出现,几人早就互相通过气了,因此看着她大包小包的上了马车,也不觉得奇怪。

钦差大臣出巡,车队和仪仗都有相应的规格,在这方面,朝廷大方得很,车马人员一应俱全,浩浩荡荡一群人行过,威风十足,看着就很不好招惹。

展昭和白玉堂骑着马,一前一后护卫在颜查散马车旁,香菱则蹭了公孙策的车驾,两人窝在一处,吃着零嘴聊着天,好不悠闲。

大约十天左右的功夫,他们到了襄阳,一进城便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前来迎接,当天便宿在了襄阳知府的宅子里。

她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公孙策的侍女,安排住宿时,便分到了同一个院子里,至于展昭和白玉堂则紧跟着颜查散住一块,毕竟他身负皇命,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谁也不知道,丧心病狂到青天白日就强掳孩童的襄阳王,会不会搞刺杀这一出,怎么也得提前防一手。

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窗,香菱陡然大大松了口气。

锅巴迫不及待地从她腰上跳下来,在地上来回走着活动筋骨,路上这么多天,除了极少数没人的几次,它从没现出过真身,能忍到现在,已经是难得懂事。

别看它在开封府闹腾作妖,但实际上一出了门,很少会有让香菱极度为难的时刻。或许,即便它神力不再,知性大减,它仍旧能敏锐地察觉到开封府是无害安全的环境,所以才会像个真正的孩童般肆无忌惮的玩闹。

到了晚上,知府设宴,要款待从京城而来的贵客,香菱思索半晌,决定还是不去了。

她现在就是个侍女,哪有侍女跟主人坐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的,要她站着看他们吃,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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