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温馨(1/2)

白殊刚醒过来稍稍一动,就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倏然收紧,温热的气息拂过前额。

他微微扬起嘴角,有些哑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慵懒:“殿下今日起便二十一了,别跟孩子似地黏人。”

谢煐恍若未闻,双手移到他后腰,给他轻轻按揉,一边低声问:“昨晚是故意与我下棋拖时间?”

白殊轻笑一声,抬手点在谢煐唇上:“看破不说破啊,殿下。”

谢煐张嘴含进他手指,在指尖上轻咬。

白殊被那微麻感逗得心里有些痒痒,但是腰还酸着,今天怕是连马都骑不了。

他抽出手指在谢煐唇上抹过,笑道:“头一回给你过生辰,就想着熬一熬,当第一个为你庆贺的人。往后可不一定年年熬得住。”

谢煐目光如水:“不用熬,往后每一年,我都像这般等你醒来,听你第一个给我庆贺。”

白殊慢慢眨下眼:“真的?”

片刻之后,又道:“那我不是每年都得把礼物藏床上,才能一大早拿出来给你。”

谢煐在他唇上轻吻一下:“不用,我只想每年都能吃到你做的长寿面。”

这话听得白殊蓦地心软。

那长寿面,是他前段日子去向冯万川询问过生辰忌讳之时,听对方顺口提到的。在谢煐三岁到六岁这三年间,每逢生辰,先帝后两人都会一同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白殊不想在这好日子里伤感,故意道:“一碗面就够了吗?这么好打发啊。”

谢煐眼中满是他的身影,声音更柔:“即使没有面也无妨,只要你一直陪着我。”

白殊心里简直软成一汪水。

他闭了下眼,再缓缓睁开,认真地回视着谢煐:“你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你。”

说完,他郑重地吻上去。

两人黏糊腻歪了好一会儿,谢煐又给白殊认真按摩一回腰,才起身拉铃唤人服侍。

白殊一边打理自己一边问:“今日他们会给你庆生吗?”

谢煐回道:“晚上会一同用膳,顺便给葛西尔他们践行。”

白殊有些诧异:“都住到这时了,他们不等过完元宵再走?”

却是冯万川笑道:“前两年也是如此,说是早些回去好安排春耕。若不是为了给殿下贺一声生辰,早几日便要走了。”

白殊了然地应过一声。

谢煐侧头看向他:“三郎的生辰是何时?”

“我?”白殊一愣,仔细想了想,发现除开历法不同,自己的生日居然也和原身一样,才回道,“四月十六。”

谢煐点下头,暗自记在心中。

白日和平常一样过,除了白殊没去骑马。

为了不耽误西弗然明日起程,下午天还未黑便早早开了宴。

卫国公夫妇自然也来给外孙庆生,还带来薛家众人特意送来的贺礼。

老夫人拉着谢煐的手,笑中带点泪:“总算能亲自给殿下贺生了。”

她看看谢煐案上饭菜,又问:“可备了长寿面?不如让老身给殿下做一碗……”

冯万川忙道:“昨晚楚溪侯已经做过长寿面,过了子时便先为殿下庆贺一番。”老夫人看向白殊,欣慰地点点头:“三郎有心。”

薛明芳、贺兰和、张峤也都给谢煐送上礼物,再敬上一回酒。

最后葛西尔抱着个挺大的箱子,和伊落一同走过来,却是问:“楚溪侯的生辰是几时?”

谢煐看一眼白殊,回他:“四月十六。”

葛西尔一笑:“那我们没想错,果然是我们过不来的时候,这回便连楚溪侯的生辰礼一并算上,是送给你俩的好东西。”

白殊看着他手中箱子,眼皮不自觉地一跳,生怕打开来又是一套玉势……那么大的箱子,应该不至于吧!

伊落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约二尺长一尺宽的板,展示给众人看。

那是一幅木雕板画。画上两人共乘在同一匹马上,前方的人怀中抱着一只小猫,向后微仰头,后方的人稍低头,四目相对,唇角含笑。

葛西尔咧嘴笑道:“伊落画的,我雕的,希望还能入太子和楚溪侯的眼。”

伊落将板画递给谢煐,谢煐伸手轻抚板画上白殊的脸,含笑的面容已经说明一切。

白殊靠在一旁同看,赞道:“想不到两位还有这么好的手艺,雕得真像。”

葛西尔嘿嘿一笑:“而且,我们准备往后都取个巧,每年给你们雕一块。哎呀,这样就不用年年头疼送什么礼了。”

伊落抬手在他后脑轻拍一巴掌,又对白殊道:“主要我们能淘换到的好东西不多,其他东西太普通,感觉不太送得出手。”

白殊目光瞥过对板画爱不释手的谢煐,笑道:“这礼物我们是真的喜欢,劳两位费心。”

说罢,他让知雨也拿过一个小盒子给递两人:“两位明日便要离京,这就当是先给你们的生辰礼吧。”

葛西尔打开看看,拿出里面两支金属圆筒:“这是什么?”

倒是薛明芳惊呼:“望远镜!”

白殊道:“工艺复杂,只能送上两支。镜片是玻璃的,易碎,两位用时小心些。”

葛西尔和伊落已经知道玻璃是何物,都有些稀奇地拿在手中翻看。薛明芳则跑过来教他们使用,一时间殿内更是热闹。

酒过三巡,门房来报,说是刘家给谢煐送来贺仪。

谢煐看向白殊,白殊却是摇头:“我没和表兄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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