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2)

其实周凡渡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却一直没告诉沈念星,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沈念星的脑补能力了,要是跟她说了,她绝对能胡思乱想一晚上。所以,即便沈念星现在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性,周凡渡也不敢直接给出明确的答案:“不一定。”又劝说沈念星,“敌暗我明,做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先睡觉吧,等蛇出洞,抓住第一条蛇之后就知道有没有第二条了。”

沈念星却还是不放心:“咱们俩现在能睡觉么?你怎么确定蛇什么时候会出洞呢?万一咱俩睡着了,他来了,咱俩也不知道呀。”其实她刚才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却被周凡渡的流氓思想给扭曲了意思。

周凡渡:“我不睡,我守着。”

沈念星一怔,盯着布帘问:“守一夜?”

周凡渡声音再度从布帘后面传了出来:“嗯。我感觉他今晚肯定还会来。”

沈念星抿住了唇,想了想,说:“那我也不睡了,我和你一起守吧。”

周凡渡回道:“你可以不睡,但是你的床上必须有人。”

沈念星很快就明白了周凡渡的意思:那个人总是趴在窗外朝屋子里面张望,还用手电光照她的脸,八成就是冲着她来的。所以今天晚上她的床上必须有人,不然怎么引蛇出洞?

沈念星本以为周凡渡是想让她躺在床上当诱饵,结果,周凡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了句:“咱俩今晚换床,我躺在你的床上。”

“不用。”沈念星语气坚决地说道,“不就是躺床上被看两眼么,我还没那么矫情。”

周凡渡沉默片刻,开口:“我不想让你被其他人看。”

沈念星:“……”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

哼!臭男人!

沈念星没好气地回道:“你躺我床上当诱饵,我去抓变态么?我不想动手,我嫌脏!”她真是碰都不想碰那个死变态一下,“我宁可去摸你,我也不想去摸他,恶心死了。”

周凡渡:“……”

你用“宁可”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沈念星又哼了一声,起身朝着挂衣服的那根绳子走了过去——虽然她已经决定要把那套内衣裤给扔了,但还想查看一下上面有没有沾上面粉,如果有的话,说明那个人绝对是个彻头彻底的大变态!

隔着一层布帘,周凡渡看不到沈念星的动作,但是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大概能猜出来她想要去做什么,提醒了一句:“都是白色的,看不出来吧?”

“……”

你还记得是什么颜色?

沈念星浑身一僵,脸颊一热,恼羞成怒:“周凡渡!”

周凡渡怔了一下,一脸懵,两秒钟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流氓,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沈念星面红耳赤,气得要死,恨不得直接冲到帘子对面掐住周凡渡的脖子。

“你今天晚上最好睡的别太死!”沈念星咬牙切齿地盯着布帘,一边想象着周凡渡被欺凌的样子,一边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骑在你的身上,掐住你的脖子,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

沉默了好久,周凡渡才开口,喉结一滑,紧张又认真地询问了一句:“你要、骑在我身上干什么?”

听不懂我的威胁是吧?沈念星极其无语:“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掐你的脖子呀!报复你,像是那个故事里面的卫生间女鬼一样,掐死你,让你告别这个花花世界!”

周凡渡:“……”

脑子里除了鬼就想不到其他事情了是吧?

周凡渡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带着几分遗憾:“就你这点能耐,根本威胁不到我。”

沈念星:“……”嘿?挑衅我是吧?

沈念星冷笑:“行,那你说,你要是我的话,你怎么报复周凡渡这个大混球?”

周凡渡眉头一挑:“你真想听?”

沈念星:“我洗耳恭听。”

周凡渡沉思片刻,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如果是沈念星的话,我就骑在周凡渡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

沈念星没好气:“你看,你不也是这样嘛?”

周凡渡:“你听我把话说完。”

沈念星双臂抱怀:“行,你接着说。”

周凡渡:“你只知道一个男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么?是清白。所以,我如果是沈念星的话,我就一边掐周凡渡的脖子,一边毁他的清白,让他变成烂白菜,以后再也找不到好女人。”

沈念星:“……”

沈念星:“…………”

沈念星:“………………”

周凡渡:“够不够狠?”

狠。

真tā • mā • de狠。

狠得她无话可说。

“我认输。”沈念星直接投降,“我没你狠,我做不到逼良为娼。”

周凡渡:“你是玩不起。”

沈念星怒,反唇相讥:“我告诉你周凡渡,男人要自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机,就你这样天天想尽办法倒贴的,特别不值钱!”

周凡渡:“……”

周凡渡哑口无言,沈念星傲娇地扬起了唇角:打嘴炮,老娘从来没输过!

之后,沈念星便不再搭理周凡渡了,伸手摸了摸挂在绳子上的衣服,感觉已经干透了,便把它们全都收了下来,然后一脸嫌弃地将那套内衣裤扔进了书桌旁边的垃圾桶里。

还是那句话,她宁可让周凡渡摸了,也不让变态摸!

把干衣服叠好,往行李箱里面装的时候,沈念星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怀疑过周凡渡会摸她的衣服?他明明都已经打开看了。

紧接着,她又想起来了他们俩上高二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那还是个夏天,某天中午,学校组织全校大扫除,她和周凡渡所在的那个值日小组的卫生区被分配在了体育馆前方的羽毛球场。

距离羽毛球场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型喷泉池。因为中招考试的报名潮来临,许多家长会提前带着孩子来参观学校,所以那一段时间,学校为了增加校园环境的美观度,校内所有的喷泉都是开着的,羽毛球场附近的那个大喷泉池里更是蓄满了水。虽然水不深,仅半米,不会威胁到学生的生命安全,但掉进去之后也必定会全身湿透。

她还真的掉进去过一次,就是那次大扫除。

那天中午,在户外大扫除的时候,她和同组的一个女生互相抡着扫把追着玩,跑到喷泉附近的时候左脚绊了右脚,一个趔趄就栽进了水池里。

水不深,但她还是被呛了几口,挣扎了好几下才从水里站起来,紧接着便陷入了一场无比难堪的境地之中——身上穿的夏季校服是白色短袖,很单薄,湿透之后全部帖在了身上,露了肉色不说,内衣更是分毫毕现的被暴露了出来。

水池周边还有不少同学。那一刻,她简直尴尬到了极点——掉水里面就算了,还走光,真是彻头彻尾的社死!

她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胸,根本不敢动。

就在这时,周凡渡不假思索地从岸上跳进了水池里,迅速来到了她身边,然后直接把自己的校服短袖脱了,套在了她的身上,帮她解决了一场走光的尴尬。

她记得在当时,在周凡渡脱掉上衣、套在她头上的那一刻,水池周边就开始有人起哄、尖叫。

周凡渡赤着上半身,她也不好意思看他,红着脸、低着头问了句:“你怎么办呀?”

周凡渡:“我又不怕被人看。”

她:“那你上课也光着么?不文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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