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提亲成功(1/3)

守门的人不认识柳应渠,他问道:“你给谁提亲?”

“柳应渠。”柳应渠语气顿了顿:“我为自己提亲。”

这一下在人群中炸开锅了。柳应渠这个名字近日在清水县城里太有名气了,年轻的案首,现在连媒婆都不要自己上门提亲。

这世上哪有自己上门提亲的?而且还是给一个声名狼藉的哥儿提亲?

案首的眼神有点不好。

守门人也惊了:“柳公子,您先等一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柳应渠欣然点头,心里有些紧张,他第一次提亲,要不还是应该找个媒婆,不过自己上门更好一些。

守门人一个踉跄飞快的跑进沈府,沈府客厅里,媒婆还在和沈父说话:“周少爷现在是院试的十八名,家中只有他一个嫡子,沈少爷嫁过去就是唯一的少君。”

“周少爷已经把他的侍妾和通房遣送走了,还答应在沈少爷嫁给他后,若是沈少爷一年之后无所出再行纳妾,在做生意方面,沈少爷可以请人打理,不用抛头露面即可。”

沈清梧眼神冰冷。

呸,脏男人。

“这些金银珠宝还只是彩礼的一部分,要是沈少爷答应,后续的彩礼会抬进沈府。”媒婆苦口婆心:“周少爷对沈少爷是真心的。”

沈清梧正打算开喷,一道声音从客厅外传来:“老爷!老爷!还有人来给少爷提亲了?还是自己给自己提亲!”

沈清梧冷笑,真是大胆,连媒婆都不请,还敢自己上门,他非要好好说道说道,是他拒绝得不够狠吗。

“是谁?”沈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来了两个提亲的。

“柳应渠,柳公子!”

沈父头脑震荡,柳应渠来提亲了?!他看上了自己的不孝子?

“快请快请。”

媒婆也无语了,这是打哪来的,偏偏要在今日来提亲这不是坏了她的好事。

所以柳应渠是推了陈县令家的哥儿来的沈府,沈父一想到这件事,浑身就神清气爽。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想到自己儿子正在让蒋罗罗拿着小镜子照,还悄悄的脸红,还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了。

沈清梧甚至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些紧张,他眼睛里满是笑意。

沈父:???有这么慎重吗?

柳应渠不紧不慢的走进沈府,在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纷纷。

“这柳公子什么都没有拿,仅仅凭借案首的称号就想把沈少爷搞定?”

“周家那么多金银珠宝还是有些悬。”

在沈府柳应渠目不斜视走进客厅冲着沈父拱拱手:“沈老爷好。”

“贤侄请坐。”沈父礼数周道:“你今日来提亲没有请媒婆?”

柳应渠低声道:“我是自己想娶沈公子,自己上门提亲更有诚意。”

沈清梧坐在位置上,凤眸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情郎,轻言细语:“柳公子说得对,自己上门才有诚意。”

媒婆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柳公子,你的彩礼在哪?”

在柳应渠身后并未看见他的彩礼,上门提亲怎么会没有彩礼。

“我的彩礼在身上。”柳应渠不徐不慢嗓音温和。

媒婆心中冷笑,这新案首是一个乡下小子他们可知道这回事,这是想不要彩礼就把人娶回家,怎么不去做梦。

沈父脸色也凝重起来,心里隐隐生出了怒气。他虽不在意金银珠宝但让他把自己的儿子白白嫁给柳应渠,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一个对彩礼都不认真的人,以后怎么过好日子,更妄谈什么诚意。

他可不知道什么聘礼能在身上,这是在羞辱他们沈家吗?!

沈清梧正要说话,柳应渠给了沈清梧一个安抚的眼神,沈清梧也只好坐在位置上,心里嘀咕,他不要彩礼,柳郎就是他的彩礼。

柳郎真的来提亲了,还是自己来的,沈清梧想起来就会笑,脸上滚烫,昨晚的同床共枕又开始在他的心中翻涌。

媒婆面上带笑,实则咄咄逼人:“那柳公子应该是带了礼单,可有金银珠宝?”

柳应渠:“没有。”

“可有房宅地契?”

“没有。”

媒婆得意一笑,在这里她可不管是不是少年案首:“那柳公子用什么来提亲?”

在客厅里站在一旁的奴仆也听着,心中也有些惊讶和对柳应渠的怀疑,觉得柳应渠可能就是一个想要借着案首的势来迎娶自家少爷的骗子和薄情书生,管家站在沈父身后低眉顺眼的,蒋罗罗心中也叫苦,这来上门提亲多少也带点东西吧,这不是让少爷伤心吗?

沈父摸着把手,时间门静止了一瞬间门。

柳应渠极有风度,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他上前一步,似乎所有的光泽都汇聚在他身上,他身姿修长,气质如松柏,漆黑的眼眸泛着温润的光。

满室的金银珠宝也无法遮挡他身上的光泽。

沈清梧捏紧了指尖。

“沈老爷,这是我的彩礼。”柳应渠把两张纸递给了沈父,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客厅里的人都听见。

沈父拿着那两张纸,瞳孔紧缩一瞬,本来随意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一一仔细看过纸上的内容,把一张纸看完了,又去看另一张纸,突然手指一顿。

客厅的气氛也随着沈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沈父直接把另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他拿着的这张纸是今早柳应渠才写的,沈父一字一句的看,生怕漏掉了半个字。他看了坐在位置上的沈清梧一眼,有些动容沉声道:“你知道你给我的是什么吗?”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疑惑,到底是什么让沈老爷这么慎重,不过只是两张纸而已。

又无金银珠宝又无房宅地契,怎么能打动沈员外。

“我知道,沈公子说的条件我会做到,不纳妾不干预他的自由,真心相对。”柳应渠语气顿了顿,认真道:“若是有一日,我们不爱了,我愿意放他离开,半分不取沈家家产。”

其实柳应渠写得还不止这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有些羞耻。

沈父的手指落在纸张的最后一句话上,柳应渠是把自己的前途交给他了。

柳应渠其实也没提过亲,金银珠宝他现在实在是找不到,房宅地契也不行。他只能尽力去揣测沈父的心思,还有把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写来做聘礼,还有他以后的前途。沈父半晌没说话。

柳应渠心中惴惴不安,他余光看见了沈清梧心中突然就安定下来了,他这一生未曾主动去争取过任何东西,这次他想要争一争。

他拱手道:“沈老爷你曾经对我说过,不纳妾不限制自由这一点就能难倒很多人。”

柳应渠的声音落地有声:“我曾经回答,沈老爷能做到,有人也能做到,只是沈老爷还未看见那人。”

沈清梧的心脏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指尖用力,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媒婆也说不出话来,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这位年轻的案首大约只有十九岁的年龄,清风如月,就敢许下这样的承诺,敢一个人上门提亲,媒婆心中复杂。

他的一生还很长,这辈子可能还会遇见另外的人。

“你许下这么重的承诺,我记得你与清梧并未见几面,你是如何想的?”沈父目光灼灼审视的看向柳应渠。

沈清梧不满的撇了一眼沈父,沈父这次当没看见。

“见色起意。”柳应渠手指微动,低声说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沈清梧的脸一下子的爆红,雪白的脚趾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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