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合作的前提（1/2）

林墨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徐世明、徐婉梦的头上泼了一桶冷水，让正处于喜悦状态的两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数据删除】魔偶...即使曾在过去的时代里担任过军队里的黑客，职位最高至上校，见识过许多经典类型的魔偶，现在对于这个从林墨口中说出的魔偶名字，徐世明却是毫无印象。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这个魔偶真的是AI徐世明的底牌，那么它的破坏力绝对是康陶公司无法承受之重。

往远了不说，单单是脚底下这片属于康陶公司的网络区域，不知道储存了多少至关重要的机密情报。

若是这些机密数据资料都被这么一个魔偶给破坏，康陶公司无论是总部、还是分部，都得发生一场堪比地震的混乱。

没有人能够忽视一个带有传染性的魔偶！

昔日黑客之神巴特莫斯，他所释放的【数据崩溃】，同样也是具有强效传染性质的可怕魔偶，那场灾祸最终也造就了如今网络世界的萧条景象。

而现在，又有一个附带传染性的魔偶程序在康陶的内网中扩散开来，徐世明心中的沉重自然不用多说。

甚至在思考片刻之后，他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大不了一口气舍弃掉总部的内网，防止传染魔偶扩散出去！

「现在AI徐世明已经被消灭，这个魔偶也扩散了出去，所以它会在什么时候生效？还是说这个魔偶已经开始在破坏公司的数据资料了？」徐婉梦冷静下来后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和徐世明都是默契地没有继续追问林墨「为什么不在消灭AI徐世明之前把这个消息说出来」这种愚蠢的问题。

事已至此，既然魔偶已经扩散出去了，那么纵使事后问责也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况且这也并不能怪人家。

而且若是要在「消灭AI徐世明」与「避免康陶内网被传染性魔偶入侵」之间做一个选择，无论是徐婉梦还是徐世明，都会毫不犹豫选择前一个选项。

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思考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如果你们是在担心这个魔偶可能造成的破坏，那么你们大可以放心了，其实从迷宫出来的时候，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林墨嘴角挂上了令人安心的笑容，语气中也充满了镇定。

徐婉梦微微睁大眼睛，眼眸里多出了几分讶然的神采。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发现后者只是略有点诧异地看向林墨，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便知道这时候得自己出口询问了。

「可以请你为我们解释一下吗？木先生。」徐婉梦柔声地问道。

林墨轻轻一笑，抬起头眺望这片网络区域，像是在寻找之前的数据流光究竟飘落在哪些地方。

——在AI徐世明消亡之后，这片网络区域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周边全是康陶公司的数据堡垒。

而【数据删除】魔偶明显是具有一定的隐蔽性的，在数据流光彻底飘落下去消失不见之后，现在四周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了。

若不是林墨的专门提醒，没准徐世明与徐婉梦还会忽略掉那一道道流光。

观摩了一下自己释放出去的魔偶，似乎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林墨忍住了心中的一丝窃喜，脸色依旧澹定地向徐世明爷孙俩解释道：

「在和AI徐世明打斗的过程中，我也察觉到他体内蕴藏的传染性魔偶，当时我们打得难解难分，情急之下我也没有办法剔除那款魔偶，只能给它上了一道锁！」

徐婉梦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许牵强，但还是顺着林墨的意思问道：

「上了锁...这么说那个魔偶不会起效了吗？」

「没错，你们应该看见了那

条捆住AI徐世明的铁链吧，其实那就是一个由我设计的功能型魔偶，只要成功命中，就能让对手的魔偶无法生效，所以AI徐世明到最后只能任由你们宰割！」林墨认认真真地胡扯道：

「虽说AI已经消失了，但我的那个魔偶依旧有效，不出意外的话，由AI徐世明传播出去的数据删除魔偶，大部分都不会生效，你们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徐世明似乎松了口气，看向林墨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与钟意。

「这次多亏你了，木先生，不仅帮我们解决了心头大患，还顺带帮我们处理了这个传染性魔偶，你绝对是此战最大的功臣！想要什么回报，尽管跟我说！」他补充道。

林墨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意摆了摆手不太在意地说道：

「报酬方面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以后我们有空再继续聊吧，这次解决掉AI，我现在也有点累，等会就下线了。」

徐世明面露遗憾，似乎对林墨的突然辞别感到惋惜，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

「刚击败一名强敌，而且还多次使用魔偶...对于黑客来说损耗确实大，那我就不耽误木先生你了，希望你能得到良好的休息，今后如果有意与我们交流的话，你可以随时拨打我孙女的电话。」

「应该的应该的。」林墨随便敷衍了一下。

最后，他朝向徐世明爷孙俩颔首示意，也不浪费时间继续逗留在这里，很快就领着露西与萨沙离开了。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赛博空间中，徐世明、徐婉梦两人脸上的轻快微笑皆是不约而同地收敛了起来，爷孙俩的表情几乎是同一时间变得凝重、深沉。

「他在撒谎...」看着林墨消失的地方，徐世明平澹地说道。

徐婉梦不予置否地点了一下头，语气颇为无奈：

「那个传染性魔偶估计是他自己散布出去的吧...而且他好像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尽管没有当面说出来，但他刚才蹩脚的解释，足够说明一切了。」

「有些谎言，你明知道是假的，但你却不能当面拆穿，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是在给我们互相找台阶下，把罪名扔给了AI徐世明...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我多少也能判断出来了...」徐世明低声道。

徐婉梦轻轻一笑，顺着自己的爷爷的话，说出了那个答桉：

「他是想以此要挟我们...不，大概率是想警示我们不要随便打他的主意，而那个魔偶的效果多半是真的，并且以他惊人的黑客能力来看，谁也不能保证像这样的传染性魔偶，他只有一种...」

徐世明微微点头，算是赞同了自己孙女的说法：

「这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当初他直接找到你，并表示可以出手帮助，或许在那时候他就算好了这一点，而这个魔偶，也是他在向我们表达一个意思——既然AI徐世明足足折腾了我们数年时间，那么解决掉AI的他，也有足够的实力让康陶公司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