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新的筹码(1/2)

夜九幽恼怒地使了个大净化术,试图把潭水重归原点。

反正赵长河永远想不明白她们这些连大地与海洋都足够用术法清洁净化的修行到底为什么还要用水来洗澡。

结果招数是放了,鼻涕虫确实消失了,但潭水还是感觉多了点东西,不再是原先的静谧幽垠。

夜九幽愣了愣,仔细感悟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潭水里确实多了点东西……原先说这里是死水也不为过,普通生命丢进来必死无疑,但现在已经开始有了生命之力,如果有亿万载的演化,大约是能自我诞生出初始生灵的。

「这就是他俩刻意给我添的堵?」夜九幽低声自语,很奇怪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堵可言,倒觉得这潭水出乎意料的比原先更舒服些。

有了点暖意,不再是纯粹的幽寒。

要说添堵,之前那鼻涕虫才真添堵呢,什么肮脏东西!

夜九幽出神地伸着纤手轻拂水面,看着漾起的阵阵涟漪,久久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手上有玉镯,映衬着白皙晶莹的皓腕,看着如此陌生。

搓洗过脖颈,就触碰到项链。

很不习惯,感觉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没有想象中的不适感,反倒是……不那么枯燥了些。

「让你照镜子的时候,看见的不再只有那幽暗的死寂。」

赵长河的话语闪过脑海,夜九幽忽地有些烦躁起来,恶狠狠地拍了下水面,溅起漫天水花。

旋即心中微凛,这种烦躁并不应该出现在她这种万载孤寂修行的人身上。

夜九幽深深吸了口气,忽地离潭而起,身上自然出现原先的幽暗法衣。

站在摄魂镜前照了一下,夜九幽皱着眉头,觉得哪哪不对,想了想又除下法衣,换上了那件紫色长裙。

镜中人神秘而妖艳,看上去确实比原先好看了些。

原来真不止是人类的审美……关键在于,在不在乎,有没有意义。

夜九幽皱眉想了半天,忽然全部撤销,镯子项链尽数消失,衣服回归黑暗,然后吁了口气,还是这样习惯顺眼。

今天在他身上感悟的东西挺多的,幽暗、生死,以及那宏大的混乱与寂灭。当眼界扩展到那种程度,自己做的一些事情确实失去了意义。

这是与夜无名的差距……其实也是与赵长河的差距。哪怕修行胜过他在不少方面实际是赵长河领先世界,所以他才是超出天道窠臼的刽子手。那些在此世定义中不灭的存在,在他手中屠神弑魔如等闲。

曾经自己也是他准备屠神的其中之一。

想着想着,镜中微起涟漪,画面变了,从自身的外貌变成了与赵长河并肩走在热闹的街市,他在买,侧脸笑得阳光和煦。

然后转过头来,目光熠熠:「你才是我的大事。」

「砰!」夜九幽一掌轰在摄魂镜上,镜面四分五裂。…。。

「区区一角断镜,还想摄本座之魂!」

夜九幽飞起一脚把碎镜踢得老远,心中懊恼无比,完了没镜子看了。

咦等等,我有一整座山。

夜九幽「吨」地把山掏了出来,调整成等身镜子大小,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满意的神色僵在脸上……原先只是一角,不管照见了什么也不可能对自己产生任何伤害。现在是整座山,如果再照见了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导致心魔,会不会真的夺魂摄魄?

什么混账东西!

夜九幽头疼地捏着脑袋,终于伸手一弹。一面冰镜取代了摄魂镜,立于面前。

对嘛,明明可以自己

制造镜子……但这是从他体内感知的四象之意,属于玄武于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此世玄武好像是个胸大屁股大的懒女人。

那么大干什么,有意思吗?是了,他今晚回天河,是不是就在和这些女人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我就孤零零在这里照镜子?

夜九幽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恼怒地离开大本营,瞥眼见到周边守卫着一群呆头呆脑的尸傀,又恼怒地飞起一脚踹得老远:「呆得要死,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尸傀:「?」

夜九幽重新回了雪山之巅,在月色之下盘膝闭目,开始修行。好像在雪中能更清醒冷静一点。

其实明明幽暗的深渊更冷……可能是少了点东西,没有雪,没有月,太枯燥了没什么意思。

天空忽地闪过金光,久违的乱世榜终于更新。

「六月,赵长河携飘渺共闯天魔秘境,生擒波旬,于佛塔炙烤数日释之。波旬虚弱,为雪枭所刺,波旬陨落,天魔之意为雪枭所得。」

「魔神第六波旬除名。」

「白虎现世,夜九幽剑皇雪枭赵长河各自图谋,韩无病身合白虎。」

「人榜韩无病除名,留魔神榜白虎韩无病。」

「乱战之中,韩无病断臂而走,雪枭为剑皇所杀。其身兼黯灭与波旬之真灵被飘渺毁灭,形神俱散。」

「天榜第四,雪枭陨落。」

后面还有一些补位信息,夜九幽压根懒得在意,倒是在想原来飘渺此刻还在做这事儿,看来和赵长河不三不四的人里至少没有她。

也对,飘渺那淡漠孤高的性情,怎么可能在一堆人面前和他那个嘛。

夜九幽的判断对了一半。

赵长河当然在做不三不四的事情,只不过对象不是胸大屁股大的懒女人,恰恰是淡漠孤高的飘渺。

崔元央是真的想回家。近期的冒险刺激已经够多了,继续下去的乱战她自认为不适合自己,不如回家陪爹娘,也协助协助唐晚妆。当然回家之前要狠狠的榨夫君一把,免得喂了胸大屁股大的这些妖艳***。

结果妖艳***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压根不怎么在意,真被坑苦的那个是飘渺。…。。

那边四象各占其位,心无旁骛地在推演新阵法,飘渺看似离群在一边吸取黯灭与波旬的真灵,实则身躯颤抖,咬着牙关苦苦忍耐。

那俏脸嫣红得艳若桃李,什么上古大前辈的格调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偷眼看去,那边几个好像也有所察觉了,都有些奇怪地往她这边瞟。飘渺知道这伙人可不是傻子,个个都是当今之世修行最顶尖的代表,这边身躯的一点轻颤在她们感知里和胡蹦乱跳的动静也没什么区别。

飘渺实

在受不了几个女人暧昧的目光,忍无可忍地跑路,身后隐约传来她们的低语:「原来飘渺姐姐比我们还忍不住。」

「不奇怪,终究是刚在一起,恋***热嘛……遥想我们当初,也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诶,你就说你,别我们,我当初可是很洒脱的。」

「得了吧你土不拉几的,最早上马的就是你,脸都不要。」

「夏迟迟你是不是皮痒?」

「嘻嘻,我其他地方更痒……」

「你也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上古魔神都痒。」

飘渺简直想死,本来想找个地方躲着的,索性不躲了,恶狠狠地冲进天河之中,揪住正在骑马的崔元央:「骚蹄子我被害死了!」

崔元央目光迷蒙:「啊?姐姐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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