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3)

这个吻来得突然,甚至不能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吻,只是在唇上碰了一下。虞卿辞猛地回过神,推了温砚笙一把。

没想到直接将人推进了浴缸里,足够两人共浴的浴缸池已蓄满了水,浮力避免了任何可能会发生的磕碰。

巨大的水声引来苏柠玥的注意:“小辞辞你怎么了?要帮忙吗?”

“没事!”突然拔高的声音显得有些做贼心虚,虞卿辞压下音调,“进浴缸的时候滑了一下,没什么关系。”

苏柠玥似乎是信了,没有再传来声音。

可虞卿辞的那口气却没平复下去,她极为忐忑的问向身后:“那个,你还好吗?需要我……”

“需要。”

虞卿辞慢吞吞的走回浴室隔间,打开门的那一刻,正对上半躺在浴缸中的温砚笙。宝蓝色的衬衫胸口以下全然被水晕透,最上端扣起的扣子也正被修长的手指解开,显得有些不耐烦。

视线寸余处,是温砚笙盯上自己的眼睛,头顶黄色暖灯笼向温砚笙的脸,在这一瞬间映亮了她眼中积攒已久的情绪。

虞卿辞蹲了下去,强迫自己不去看浴缸水以下的光景,呼吸交错时平静的问:“有没有伤到?我扶你出来?”

温砚笙垂眼看着虞卿辞,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你这算道歉?”

不然呢?

还不都是温砚笙先动手,她才反应过度的?

但虞卿辞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是被她推进去的,要是真受了伤,在法律上也算是她全责。

虞卿辞的声音软化下来:“是,我先扶你出来,如果有受伤的地方,我帮你叫个医生?”

她的手才刚触到水面,就听温砚笙说:“道歉得有诚意。”

然后她就被温砚笙箍住了腰,上半身压向浴缸中,发尾扫过水面沉下,下巴被抬了起来。

“唔——”较方才的吻更为直接,又或者说,这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吻。唇瓣紧紧的相贴,黏湿柔软的吻瞬间侵.略了虞卿辞的呼吸。

虞卿辞上半身毫无着力点,一边攀着浴缸边一边用力挣扎试图把人推开。

但喝了酒的人力气极大,隔着一层衣料,在她腰侧用力揉了一下,强硬的将她按过去,直至上半身相贴。

虞卿辞好不容易搭上浴缸边缘的动作松开,温砚笙的手快速游走上去,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忽然一咬,张口间舌已经抵了进来。

虞卿辞的气血不断上涌,呼吸起伏间几乎喘不上气。黏腻的水声和唇舌碰撞的声音相互交缠,温砚笙落在她后颈的手不知何时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动作轻佻,却并不轻浮。

虞卿辞很快就没有了挣扎的动作,许是因为被薅进浴缸用尽了力气,许是因为担心闹出太大的动静又被苏柠玥察觉到异常。

又或许是因为温砚笙这个人。

等到温砚笙终于愿意松开她时,虞卿辞全身发着软,抬眸间,她终于看清了温砚笙眼底的那些情绪。

炙热的、志在必得的,情欲。

虞卿辞报复性的用力一咬温砚笙的下唇,“我就当你喝多了,没有下次。”

温砚笙的手还扶在虞卿辞的后背,不错眼的凝视:“真不打算继续了?”

虞卿辞提醒她:“我朋友还在外面。”

温砚笙让步说:“我可以等她离开。”

“不了吧。”虞卿辞叫停。

温砚笙的手指停在她唇边,问:“很反感?”

“不反感。”甚至温砚笙的吻技很好,望向她的目光也在诱她坠入其中。

酒精,深夜,湿身,曾经的yī • yè • qíng对象。

确实是个干坏事的极好机会。

尤其温砚笙事事体贴,工作上生活中还帮了她不少。次数多了,总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温砚笙真的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虞卿辞索性直接问了:“你真喜欢我吗?”

并非之前对方说要追她时的那些全然不信的拒绝,虞卿辞对上温砚笙的双眼,是真的想要索要一个答案。

温砚笙的神色不动,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她的脸:“喜欢你难道是件很难的事情?还得分个真假?”

“那我要是非要分清楚呢?”虞卿辞坚持。

温砚笙的手滑了下去,眼神扫过那截雪白的颈,评价说:“难怪你非要解除那份恋爱合约。”

虞卿辞的目光垂下,攥住了温砚笙的手,恰好停在领口上方:“温砚笙,我没有把yī • yè • qíng发展成长期床上关系的爱好。”

她似乎想了一下,说:“所以算了吧。”

温砚笙的神色一顿,那些暧昧的旖色在水波之下暗暗逡巡。无声的对视,虞卿辞的眼神似揶揄,又似无辜,还带着亲吻后未散去的春色。

十分可口,引人‘犯罪’。

短暂的僵持过后,温砚笙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懒散的低笑:“我还以为,你的胆子会一直这么大。”

大到在酒吧里,跟陌生的人玩yī • yè • qíng。

虞卿辞看着温砚笙唇上被她咬出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血丝,“激将法对我来说并没有用。”

温砚笙的视线下移到虞卿辞的左侧颈,扫过那粒泛红的小痣,手指缓慢的抚弄了两下,“好吧。”

有些可惜。

但还是松开了手。

“你自己起得来吗?”温砚笙问。

虞卿辞:“可以。”

温砚笙还是扶着她:“慢点。”

虞卿辞的腿有些发麻,没有再推拒温砚笙的手。起身的动作很缓,视线略过镜子的反光,看到里面衣衫凌乱的自己,尤其是嘴唇。皱眉说:“你这样让我等会儿怎么出去?”

温砚笙也起了身,扯过一块浴巾扔向虞卿辞,脚步平稳,显然已经醒了酒:“那我再跟你道歉?”

虞卿辞现在已经不想再听到‘道歉’两个字,狠狠的瞪过去一眼,正要说什么,目光却先停住。

温砚笙侧身站在浴缸外,正在解衬衣扣子,然后手勾到后背,似乎是在解内衣。被水打湿的衣服有些过于贴身了,温砚笙没有像脱T恤那样直接脱下,而是很有耐性的一粒一粒,慢慢解开。

虞卿辞看着,忽然想到这个人对待之前的伴侣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游刃有余,耐性十足。甚至这样被中途打断还弄得一身狼狈,也能如此的沉住气?

虞卿辞下意识问:“你之前是不是也偷情被打断过?”

温砚笙将衣服脱下,虞卿辞忙偏过头。

等她说话时,已经披好了浴袍,反问虞卿辞:“难道我应该大失所望的跟你吵一架?还是你希望我强取豪夺,在浴缸里强迫你?”

虞卿辞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唐突,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嗯,随便问问,我不是……”

“小没良心的。”温砚笙见她语无伦次,叹了口气,打断。

虞卿辞的头垂得更低,心中的愧疚感更甚:“那我先出去了,那留有干毛巾,你把身体擦干,别着凉。”

温砚笙有点想笑,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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