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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三年来都不曾育有子嗣,也与她刻意放任的结果有关。

因着他好净,湢室常年都备有热汤,倒也方便了推脱身子不爽利的虞窈月。

每回早早洗去一身滑腻,换上一直系到脖颈的中衣,却也并不与他同榻而眠睡到天亮,而是另搬了床被褥歇在小榻上。

毕竟若是等他沐浴完,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还叫人怎么睡。

只是虞窈月每日醒来都会发觉自个躺在床上,身侧并无一点余温。

一来二去她这才知道,顾凛沐过浴后,也就在次间歇下了。

如此,倒也是夫妻二人之间的默契,虞窈月也并未深究其中原因,依然是乐得清净自在。

可虞窈月从未见过他眼下这般我见犹怜的情态,她瞥见他眼里的期盼,目光直白得近乎贪婪。

事已至此,当真是有几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了。

虞窈月轻晃螓首,眼皮子没由来地跳了一下。

得到她的首肯,顾敛之本就有些涣散的眼更迷离了几分,整颗心都跟着荡了一荡,这一晃也叫她握住满手紧实。

先前那些叫药力燎起的无尽遐思化作湿腻腻的想念,他弯着身子把手揿在她腰间,唇齿翕合间,喷洒而出的灼热气息浇得人为之一颤。

他摩挲着她翘起的衣摆,想要解开禁锢,一步一步迷失在柔软的云里。

像是一尾肆意逃窜的游鱼,那纤长鱼尾弹动拉扯,竟想着祸水东引,盯上了两丛俏丽珊瑚,观赏着变幻无穷。

娇软轻颤起来,她的心也跟着抖动跳跃,随着他愈发的如鱼得水,虞窈月片刻间就没骨气地歪了身子,顾敛之顺势去接,叫人瘫倒在他怀中。

随之一同倒下的还有原先刻意隐藏的气息,陡然间犹如破土而出的嫩芽,积攒的能量在顷刻之间迸发,冲出不见天日的土壤,迎接湿润朝露。

迎来送往间,他无处安放的手扣住她的纤腰,深深埋首至她颈肩,任其动弹不得挣扎不能,那瑟瑟颤动才从雪白掌心彻底滑落,牵动一汪情丝。

只是这些却仍不够,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虞窈月已然醒神,倏然捉住他在自己身上乱窜的手,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些。

待她挣扎起身,却因着身子脱力,只好扶着墙斜斜倚靠,缓声道了句,“将东西放门口后你二人歇去吧。”

桂枝一早就听得里头的动静,心下虽生疑窦,却也并未贸然打搅。

又在菱花提着铜壶走来后,里头的婉啭低吟渐止,取而代之的是娘子平复后气若游丝的声音。

二女照做后,桂枝依旧是满脸担心。

随着娘子在王府伺候这么些年,这些事她也算是了然,又听得院里的媳妇婆子私底下的调笑各自汉子。

故而这才知道,越是冷淡疏离的夫妻,八成都是那档子事不大和睦。

先前每月越是临近初一十五,娘子的抗拒都是写在脸上的,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往外头跑,回来时满身疲惫,等到正院里吹了灯,便知娘子今夜又要难熬了。

可如今王爷怎生地起了性,在这后罩房里……娘子也依他?

不怪桂枝疑惑,虞窈月都觉得自己只怕是叫鬼打了墙,竟纵容他至这般地步。

眼下顾不得收拾满地狼藉,要紧的是让他泡上热汤驱散些寒意。

只是才虚扶着顾敛之起身,他便犹如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歪在他身上。

原先湿透了的衣裳粘在身上,虞窈月伸手替他剥去,转身要去取巾帕时,却被人一拽,压在墙上。

他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亲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周身都叫他料峭寒意笼罩,没几息,这股冷意又化作熊熊烈火,燎得人发烫。

早就失去理智的顾敛之哪里肯放过她,像一只饿了多时的野狗,对着香喷喷的肉骨头就是咬了下去。

摸得一手滑腻,他眼底骤然发狠,玉山将倾,彻底揉乱一抹雪华。

起先虞窈月从不觉得这事会这般折磨人的意志,她颤巍巍地抖着身子,弓着腰去捉他在解裙带的手。

叫这么一打断,他总算抬起头,一脸茫然地凝望着她。

原先冷地毫无血色的唇眼下微微肿起,俨然是被狠狠啄弄吸吮过的颜色,瞧她满含怒意的瞋视,顾敛之身子前倾顶起,将人圈在怀里,湿热的气息又落在她耳畔,道了句,“方才是谁咬得那般紧?”

怕还听到这么些不三不四的话,虞窈月连忙抽出拽他的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乱讲。

哪知甫一覆上去,就察觉掌心湿濡,轻轻舔舐而过,留下阵阵酥麻。

“你……你再不去洗,这热汤就要凉了!”虞窈月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即缩回手,妄图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