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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这其中与江南道地方官员脱不了干系。

见着顾敛之托求,圣人面露悦色,心中不由地感慨叹谓,总算是好起来了,否则朝中无人可用,左右二相又要就赈灾人选吵得天翻地覆了。

此事得偿所愿,顾敛之没忘记虞窈月的嘱托,声称虞父早些年任工部郎中,于治水一道颇有心得,不如让他将功折罪,与自个一道下江南治水。

顾敛之什么心思圣人又岂能不知,眼下他既然开口有所求,满足了便是。

故而在牢中险些糟蹋地不成样子的虞父接了圣人旨意,满脸倦色地回了府中,郑氏心疼夫君,却因着公务在身,连一桌简单的席面都来不及备至,便替他收拾好行囊,眼见着他同宣王一道下江南去了。

原本虞窈月只当她如往常一样,只需在宣王府里悠闲度日即可,谁曾想这刚从含凉殿出来,就又随着顾敛之一道南下。

此番桂枝菱花两个婢女倒是带上了,与此同时,想着江南水患肆意,虞窈月担忧祸不单行,便地生疫,是以特地备好了满满当当好几箱的药材。

因着水路阻断,一行人乘着马车南下,却说坐得虞窈月身子骨都颠散了。

顾敛之心细如发,瞧她眉眼间神色恹恹,就连用膳时都不大有胃口。

这日岑寂月夜,便特意令车队在一处道观借宿,好叫她能睡个好觉。

泡过热汤,洗去一身的疲惫,虞窈月精神好转,通体舒畅,连心情都好了起来。

王爷这般的体贴入微,就连桂枝都发觉了,也替娘子开怀。

偏生虞窈月是个迟钝的,只当顾凛好洁如斯的毛病发作,故而借宿观中是为了沐浴。

寒风料峭,秋风习习,虞窈月同往常一样,与他分房而睡。

却也不知怎的,想来是前些时日叫炽热硬挺的胸膛拥着,暖了整个寒夜,眼下翻来覆去,倒是有些睡不着。

并非虞窈月一人辗转反侧,习惯了温香软玉在怀,顾敛之哪里耐得住这漫漫长夜。

是以夜里摸黑,悄无声息地进了虞窈月就寝的厢房。

察觉到窸窣声响,虞窈月悄悄捂住狂跳不止地心,竖起耳朵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幸得方才拆发时簪子并未放得太远,虞窈月悄悄摸了簪子,紧紧攥在手心。

察觉这人爬床的心思,她当机立断地用力一戳。

若非顾敛之闪避及时,眼下只怕是要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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