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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菱花这几日也跟着自己跋山涉水的,定是累得慌,虞窈月点了点头,“你去换桂枝吧,王爷病发,揽月园恐怕并不方便进出,你回去后就先在颐元医馆里好生休息,待又有什么动静,我自会想法子同你传信。”

娘子这般安排很是妥当,菱花知道娘子此时留下,只是迫不得已,待王爷病情好转,还是要走的。

届时若是王爷再耍赖拦着不让人走,她在外面也好想法子接应才是。

昨日在山上淋了雨,虽是寻了处山洞,起了火堆驱寒,可连着一两日奔波到底是没有休息好,虞窈月守在榻前没多久,也就枕着他的手沉沉睡去。

桂枝回到揽月园时见屋里只余半盏残灯在晃,便暗地猜测娘子恐怕已经歇下了,便没进门打扰,将娘子的行囊暂且收好,也就回了厢房休息。

夜来风声重,虞窈月梦里睡得也不大安慰,发觉有些冷,便睁着迷蒙的眼,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身边有个热气汹涌的汤婆子,摸得好不暖和,虞窈月四仰八叉地将汤婆子抱得紧紧的。

只是这汤婆子竟也笼了层薄薄的套子,有些冰手,虞窈月毫无意识地将手伸入汤婆子那层套子下,额头抵在硬朗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温煦热意,好不舒服。

半梦半醒间,虞窈月迷糊地转个身,将那汤婆子当成了散发着热气的垫子,严丝合缝地贴着紧紧实实。

业已晨曦照窗,顾凛缓缓睁开眼,就发觉身上压着一团绵软,就连自个的右臂也麻得毫无知觉,不等他想要抽出手来,又发觉被人压得严严实实。

怀中之人睡得实在是不安稳,蹭乱了他的衣摆不说,还不要命地将柔软的腰肢往他身上抵。

她背对着自个,顾凛也看不清人,正想要将人踢出去时,怀中之人把自个翻了个面,冰凉沁着寒意的小脸往他怀中贴,小手一挥直接拍在他脸上上。

绵延思绪惊走,顾不得生气,顾凛就看见他那向来娴静温柔的王妃,睡相不堪入目。

顾凛深吸一口气,努力显得镇定些,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将她推开。

却听她哼哼唧唧地溢出声不满,“别动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又见她这副小女人的娇憨情态,这哪里的推拒,反倒是像帐中的调/情,顾凛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

他便知道顾敛之是个急色的,可怎么也没有想过,虞窈月非但不反抗,倒像是很受用。

定了定心神,顾凛眸中蕴了凉意,可偏偏她睡着了也不让人安生,与他鼻尖相触,呼吸缠绵,近在咫尺。

若非见她气息平缓,睡颜安详,顾凛还当她是在装模作样。

实在是太近了,顾凛从未这样仔细瞧过他。

莹白的脸上,乌黑睫羽纤长,不点而红的樱唇微微嘟起,似乎在诱人一探芳菲。

他几乎是顺着本能的靠近她,倚着香肩轻轻含着她小巧可爱的耳朵,□□着圆润的耳垂,压抑着心中的翻涌。

湿濡热意传来,虞窈月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大清早的他又在作弄自己,可虞窈月却也不恼,她悄悄将视线落下,眼中还带着几分期盼。

可他竟是点到即止不肯尽兴了,怪哉,前些时日的顾敛之只要一沾到她,就跟碰到肉骨头的狗儿似的,止不定怎么撒欢呢。

莫不是昨夜训得太过,叫他以为自己还恼着嘛?

要说原本是有几分气恼,可都在瞧见他晕倒在地后便全部烟消云散了。

可虞窈月骄傲如斯,眼下装着不知晓他的动作,与他狎昵,便是最大的退步了。

等了小半晌也没听见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虞窈月红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倏地转身扑入他怀中,大着胆子咬在他胸口,又瓮声瓮气地道了句,“怎么将人弄醒了,就想着逃,昨夜的账还未找你算完呢?”

这般撩动人心的话,当真是他那个端庄守礼,被他掐一把腰就会脸红地将近熟透的王妃吗?

天知道他从前隐忍了多久,美人温柔可欺就是太过娇气,不给抱不给碰,摸一摸还会生怨,叫他每回只能温和妥帖地伺候着,或是偷个香解个馋。

不成想在这档子事上,顾敛之倒是天赋异禀不消说,还不知对她灌了什么mí • hún汤,让人现下肯给。

可顾凛却不愿被稀里糊涂的当作他,将人狠狠地抱在怀里,几乎要将她捣碎揉进骨血里,温存了片刻,才溢出一句,“窈娘,日后多与我耍些小性子,我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