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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没有证据,卢元秉只想着诈一诈他,看看这个无法无天的混小子会否说实话。
怎奈他才夹枪带棒的暗讽了几句,瑞王便肉眼可见的慌了。
“外祖父,您可别吓我,区区一个杜家,没了就没了,哪里有这样严重?”
这话有多心虚,瑞王自个心里清楚,杜赟不在刑部,以后谁来坐镇,又是谁来帮他遮掩那些丑事。
“你当韦杜两家在盛京只是虚名不成?”
卢元秉恨铁不成钢地睨他一眼,开始懊恼在他的纵容之下,瑞王成了如今的酒囊饭袋。
朝中世家林立,关内世家与河东大族互相抗衡,京兆世家之中又以韦杜两家为首,互为掣肘,缺了谁都不行。
见今日自个不将事情交代个清楚,外祖父是不肯走了。
瑞王只好颤颤巍巍地将自个与杜婕妤之间的勾当告知于他。
始末听完,卢元秉骨头都僵得不曾动一下。
知道他胆子大,可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般大。
后宅中有了一个先帝爷的静太妃还不够,又瞧上了圣人的女人。
“外祖父,您别生气,左右那杜婕妤也不是个得宠的,圣人不会因为她与我……”
这么说他还有理了,不等他话说完,卢元秉一巴掌就扇到了他脸上。
“你这些年来贪花恋酒,色胆包天惹出来的祸事还不少吗?若非杜赟在刑部替你压了下来,你猜圣人会不会惩治你。”
从前的事圣人不是不知道,无非是事情闹得还不够大,瑞王再糊涂,圣人到底念着父子之情。
可这一回是瑞王遑论尊卑,辜负皇恩,与杜婕妤私相授受。
没有男人容得下自己的女人不贞不洁,更不消说是圣人。
“你若想活命,就听外祖父的话,日后朝堂上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从今日开始你就装病不出,绝对不可离开瑞王府半步,否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无人能护住你了,孩子。”
卢元秉老泪纵横,摸了摸瑞王的头,这才佝偻着背离去了。
萧瑟寒风吹来,瑞王缩着肩头在树下站着,望着远远离去的外祖父,只觉得他的身形瘦骨嶙峋,若非绫罗绸缎裹身,他可怜的背影,其实与城里寻常的老叟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似乎没有发现,外祖父整日为了他的事已经愁得头发都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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