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页(1/1)

却听璞华嗤笑两声,“以前爱吃鱼,但拗不过有人爱养鱼,所以我这里的鱼,只能看,钓着玩,但绝对不能吃。”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在点她似得,虞窈月的确爱养鱼,小时候在江南她也学着渔翁,寻一支简简单单的竹竿,挂上钓饵,往河边一坐就是个小半天。

等鱼儿咬钩,她费力的甩着杆,活蹦乱跳的鱼在地上蹦哒,她伸手去抓,满手湿滑。

后来不知怎的,她突然怕水,就再也没有钓过鱼了。

璞华将人带进屋中,一直往里去,最后竟是来到一块单独辟开的小祠堂。

上面供奉着不少牌位,虞窈月只认得正中间三尊。

竟是在这里瞧见了承乾承隐承泽这三位道长的牌位,虞窈月一时心生感慨,就见他云淡风轻的道了句,“既然来了,向你师父磕个头吧。”

其实有关承隐道长的所有事情,虞窈月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不知怎的,瞧见这尊牌位,她心中倒是涌现无数惆怅。

虞窈月不免有些动摇,他说的那些话,难不成是真的?

不,她不能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你之前说,当年承字辈道长接连受害,与顾凛有关,除了那封只能证明你我二人有私情的信,还有关键实证吗?”

收起心中无用的愁绪,虞窈月定了定神,一脸的端庄肃穆。

璞华很是会抓重点,只见他戏谑开口,“这么说,你也承认你我二人当年之事了。”

“即便是我承认也不重要了,陈年旧事都过去了,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是宣王顾凛。”

见他似笑非笑,虞窈月率先泼了盆冷水,势必要从他嘴里问出真相。

璞华照旧是一副没个正形儿的样,“好,只是我说了,你可别受不住。”

言讫,他的视线落在菱花身上,不等他开口赶人,虞窈月就道了句,“除了我身边,她哪里都不去。”

他耸了耸肩,似乎无所谓,反正她到时候可别后悔。

“当年我在玉都观修道,因着天分卓绝,早早的就拜在承乾道长门下,与承隐道长新收的女弟子你妙月是当之无愧的同门。方才那封信你也瞧见了,你我二人相交甚笃,渐渐的情投意合,当年也称得上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虞窈月没做声,只静候着下文。

见她没甚反应,璞华这才接着道:“直到后来承泽道长的弟子玉融,也就是宣王,竟然也对你心生爱慕,妄图……”

“不如你直接切入正题,这些事就无需赘述了。”虞窈月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他讲什么前情提要。

璞华也没恼,照旧说着,“总之就是因为他心生妒忌,后面发觉我与他的师父承泽道长关系匪浅,便开始探究我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他不知晓,我与承泽道长熟识在前,昔年我在外云游时就与承泽道长结识,正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才入了玉都观。偏偏承泽道长有一显著特点异于旁人,那就是不食茱萸和莼菜。”

这两点有什么不妥吗?虞窈月心中疑窦丛生,就见他又道:“时下只有南诏人不吃这两样食物,甚至到了一碰就会过敏的地步。”

“顾凛发觉这一点后,决定拿承泽道长的身份大做文章,毕竟玉都观堂堂皇家道观,里面竟窝藏南诏人,这件事只要抖落出去,整座玉都观可都是要深受牵连的。”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承泽道长葬身火海一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璞华神色愈发幽深,似乎忆起当年往事,很是痛心。“为了祸及到我,顾凛竟然将他师父身份存疑一事公之于众,你猜我脸上的伤,又是何时留下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讲到激动之处,更是伸出手狠狠的拍了拍桌,“后面的结果不难得知,承泽道长因为我的关系,葬身火海,我想要救他,却毁了容。顾凛以为这样就能够让你我二人分开了,只可惜我当年瞒着你偷偷藏在观中,眼睁睁见着他假惺惺地留在你身边献殷勤,说什么要替你好好开解,早日脱离苦海。”

“后来呢?”虞窈月额心暗结,似乎很是不愿相信。

却见他眼神游离,不知望向何处,黯然神伤,“后来我师父发现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与你师父一起想要同他对峙,什么下场,你说呢?”

第74章入赘

尽管顾凛带着人寻到了方向,却因为此处地貌复杂,危险重重,夜风潜袭,吹得人瑟瑟发抖。

一直搜寻到后半夜下了雨,顾敛之不得不暂且停下,一行人寻了处干净的山洞,捡了些许还未被打湿的枯枝败叶,点了火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