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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样做顾敛之定然受不住,可兴许他再晕一回,醒来的就是顾凛了。

顾凛又与顾敛之不同,他虽然喜欢自己,更多的还是看在这张脸身上。

自己一死,宣王妃的位置岂不是能腾出来,反倒是便宜了他。

只希望他动作能慢些,可别急吼吼地将人迎娶进门,好歹他们也是夫妻一场,不至于说一点情分都不讲的。

这厢儿虞窈月满腹算计,顾敛之还当是自己这几日疏忽大意,又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月儿你走慢些,这山间路滑,可别摔着了。”

话硬刚落,顾敛之踩上一块松动了的石头,脚下一个趔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动静,虞窈月连忙驻足,等她一回头看,瞧见的就是这滑稽的一幕。

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却见他身上沾满泥泞,手上也都脏兮兮的,还是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多大的人了,还摔跤。”

到底是还顾忌着他是个病人,虞窈月转过身向他走来,又将人搀扶起身。

顾敛之一瘸一拐地由着她扶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就知道虞窈月最是心软,不会管自己的,刚才这一跤是他故意摔的。

“你笑了,月儿你是不是不再生我气了。”要说顾敛之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死皮赖脸,见缝插针。

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松快不少后,他就又敢出声打趣虞窈月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难受,为何还是想不起来那两年发生的事情。”

虞窈月是懂得shā • rén诛心的,此话一出,任由顾敛之方才多吗嬉皮笑脸,这会子脸上都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余光一瞥,她都瞧在眼里,也大抵知道缘由。

顾敛之再度陷入沉默,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变得哑然。

一路无话,虞窈月带着人来寻持云。

只是到了门口,她并未让人一道跟进去,自个则是向持云打听那起子陈年旧事。

要不说持云在这玉都观可谓是如鱼得水嘛,区区几个月的光景,就将观中底细都摸清楚了不说,那成功找到了经历当年之事的漏网之鱼。

道长名唤念安,建昌二十年他还是个刚入观没多久的小道童,因为贪玩,不小心撞见了这些事。

因着他一直缄默其口,是以知客们也并不知晓,当年之事,他也是亲历过的。

念安那天从厨房吃了好大一碗素斋,却因着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便还想着寻些零嘴糕点。

并非是他贪念口腹之欲,而是好些师兄瞧他人小鬼大,又身板瘦弱,遇见他也是会特意给些吃食的。

时间一长也就叫念安养成了这个习惯,吃完饭后总会在师兄们的院子外溜达,盼着今日也能吃上糕。

那天他瞧见玉融道长鬼鬼祟祟的从承乾道长房中出来,随后竟然跟在妙月女冠身后,进了她的静室。

随后没多久道观便走火了,大家都忙着救水,没人注意到玉融道长的动作。

他轻车熟路地潜入璞华真人的房间,等后面出来时众人才知晓,承乾道长房中之所以走水,是因为有人偷偷拿了圣物后潜逃。

因为被承泽道长发现,干脆顺手放了一把火。

此后这蒙面毛贼仓皇出逃,身后的衣物好像是里燎着了。

众人先顾不上自纠自查这个贼人是谁,而是急着灭火将承泽道长救出来。

按说这火并不小,他应当也能与那贼人一样逃出去的,谁知竟然硬生生的叫火海吞噬,死在了承乾道长房中。

后来承乾道长痛定思痛,决定要将那贼人找出来,毕竟能够在短时间内逃之夭夭,又如此熟悉观中情况的,也只有自己人。

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璞华真人和玉融道长身上。

不同的是,玉融道长有妙月女冠为他作证,足以洗脱罪名。

反倒是璞华真人的房中搜出了那身叫火星子燎着后背的道袍不说,还发现这身衣裳遮遮掩掩的是从床底找到的。

原本事情查到这个地步,几乎就可以说是盖棺定论了,直接将人扭送官府就是了。可璞华真人临走前与妙月女冠说了几句话,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晓。

总归在那之后没多久,圣人彻查此事,璞华真人的罪名得以洗清,可当初帮着玉融做伪证的妙月女冠却是沦为了众矢之的。

就在众人以为玉都观的fēng • bō就要过去时,玉融道长不知又暗里使了什么诡计,所有的承字辈道长都下了大狱,而他自己也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