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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他吃了个哑巴亏,故而喝起酒来也格外迅猛,想着等会势必要找回场子来,叫她哭哭啼啼的求自个最好。

谁成想虞窈月方才这么一捯饬,他一连喝了十来口酒,也只是脱完了簪散了头发。

她手上那好几个刺眼的镯子可还没摘呢!

就在顾敛之打算一鼓作气将这壶酒都喝完时,却被虞窈月拦下,“既说了每喝一口就少一样,你就该按照规矩来。”

话音刚落,虞窈月就瞧他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原先那双清亮的凤眸一片迷离,“月姐姐你就欺负我吧!凭什么你可有不守规矩,我就得遵守。”

好长时候不曾听见他这样喊自个了,虞窈月又惊又喜,却又忍不住生出逗弄他的意思。

“自是因为我是你的月姐姐,你做什么事都应当让着我对吗?”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顾敛之这回神色早就不复先前清明,忍不住拿着脸去蹭她的手心,呢喃出声,“你说是就是吧。”

瞧他这副反应,虞窈月便知这是酒劲上来了。

只是这些还不够,顾敛之酒量好,眼下的量还不足以让他睡到午后三更。

是以她又温柔的诱哄着他继续,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落下,顾敛之手里的酒壶也空了,无力的再到在她怀里。

怎奈喝醉的顾敛之同样粘人,与她贴的紧紧的,密不可分,还非要将头埋入她中。

像是寻求安慰的幼兽,口中翕动不停,似乎想要寻找什么香甜的甘霖。

想着今日就依他最后一回,虞窈月也没推开她,反而将他拥得紧紧的,任由他动作。

殊不知顾敛之只当这是在梦中,他梦寐以求的神女卧于眼前,红晕朵朵近在咫尺。

是以一夜纵.情贪欢,睡得死气沉沉。

这翠涛本就后劲足,贪杯之人自是会一醉方休,更何况虞窈月在这酒中,又加了旁的东西。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虞窈月悄然起身,向菱花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准备了。

虞窈月自个则是大张旗鼓地进了厨房,亲自下厨说是要煮醒酒汤。

今夜守夜的是江沿,见这等小事,娘娘都不愿假手于人,反倒是亲力亲为,不由得随口感慨了一句,娘娘待王爷当真是深情厚谊。

这话说得虞窈月脸一红,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发虚。

煮好了简单的醒酒汤,她说这就去喂给王爷。

江沿也没多想,怎奈又过了半晌,听得王妃一阵惊呼,“夫君,你别吓我!”

躺在床上的顾敛之自然是听不到任何动静,江沿只当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赶在门口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虞窈月满脸惆怅,很是自责,“怪我,王爷贪杯,我方才也没拦住,是以叫他一不小心喝多了,我给他喂醒酒汤怎么也醒不过来,还不小心打翻了,摸他脉相瞧着像是饮酒过度有些中毒的征兆。”

此话一出,江沿整个人也跟着颤了颤身子,这……这般严重吗?

要论名医,恐怕没有几个大夫的医术比得上王妃娘娘的,是以江沿不疑有他,急忙问道:“那,那该怎么办,娘娘需要属下做什么,尽管吩咐。”

就等着他这句话了,虞窈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那就劳烦江侍卫去城中抓药了,我将药方写给你。”

江沿谢过后,便打算自个快去快回,却又想着自个没有王爷的印信,要等城门开,只怕得到丑时一刻再开去了。

好在西山离盛京城有些距离,等他骑着快马赶到,也就是这个时辰了。

少顷,江沿与樊成交代好后,便孤身一人骑着马走了。

趁着樊成与诸位守卫交代的功夫,菱花带着三女悄然出了庄子。

虞窈月自个则是将信写好后,压在桌上,背着一个轻巧的包袱,往竹林深处去了。

白日里她与翠娘也并非是扯闲篇瞎聊,而是问了她这座庄子各处的构造,就连能从哪几个门进出她也都摸清楚了。

翠娘自小就是在庄子里长大的,不仅将这座庄子哪里的景致最美,哪里又藏着好吃的果子都尽数告诉了她。

就连她小时候偷偷钻狗洞溜出去的事情,也都笑嘻嘻的和她讲了。

虞窈月不动声色地套出来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让菱花亲自去查探了一番。

果不其然,在竹林深处,一直走到头,就会发现来到后山,沿着山路往外走,约莫个把时辰就能下山了。

这条近路鲜少有人知道,多是庄户偷摸去后山打猎,这才开辟的,却在今日方便了虞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