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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万晋国内一片混乱,又值春季,冬粮早已用完,新米尚未播种,百姓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买不到米。

郾城也不例外,常有抢粮仓商户之事发生。

杨怀瑜有些担心,若百姓知道家里有米聚众来抢,南宫逸虽然武功高强,只怕一人难敌百拳,因此夜里睡觉多了些警醒。

南宫逸倒极为平静,如往常一样,该吃便吃,该睡便睡。

锁门闭户地过了三个多月,杏黄麦子熟,景德帝俘了信王班师回京,勒令各地衙门开仓放粮,严禁抢掠,混乱的局势才渐渐好转。

国内形势好了,南宫诫的疯病却重了。原本天热,就容易烦躁,加上南宫诫整天被管在极不通透的屋子里,出不了门,更是烦乱,每天要么拍门砸窗,要么狂喊乱叫,凄厉的喊声老远都能听见,烦不胜烦。

南宫逸商量杨怀瑜,“听说杏花村的韦善人医术精湛,不如带南宫诫去看看,或许能诊治。”

杨怀瑜盯着他看了半天,犹豫道:“天下的名医不止韦善人一个,何必一定要找他?”

南宫逸叹气,“名医虽多,可有忘忧的人却不多。”

倘或真的能治好南宫诫的病,他不希望南宫诫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遗忘对所有人都好。

杨怀瑜听着隔壁惊天动地的叫喊声,看着南宫逸斑白的须发,点了点头。

这一次进杏花村出奇的顺利。

韦善人替南宫诫把了脉,说有治,但需散其功力,然后银针扎穴,将乱闯之真气慢慢引回丹田。施针技法不难,就是需要时间,短则半年,长则数年。

南宫逸道:“不管用多少时间,只要他能正常起来就行。”

祖孙三代三口人在杏花村租了处民房居住下来。

一日韦善人替南宫诫扎针,南宫逸央求他替杨怀瑜把了把脉。

韦善人心里有数,只一探上她的手腕就道:“脾寒非一日之功,慢慢调理就行。多放松少思虑若想快点好,则需针药齐下。”

杨怀瑜问:“这针如何扎法?”是要穿着衣服还是脱了衣服?

韦善人捋捋胡子,笑道:“我最近收了个女弟子,日后她可替小娘子施针。”

下一次再来扎针时,就将他那徒弟带了来。

杨怀瑜一看,竟是采薇,心里便有了计较,淡淡地问:“你何时跟着韦善人学医了?”

采薇懦懦答道:“出了正月就来了。”

杨怀瑜恹恹地不说话。明摆着,所有的事情,身边的人都知道,只瞒着她一个。

采薇伺候她脱了衣服,用银针一针针扎着相关穴位,一边低低道:“姑娘放松些,不疼。”

果真不疼,而且扎针的部位暖洋洋的,很舒服。

杨怀瑜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从此韦善人每次来都带着采薇。过了大半个月,杨怀瑜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不像以往那般困倦,加上突然想开了许多事,不再钻牛角尖,面色一日日红润起来,竟是艳丽了许多。

这日采薇又来扎针,杨怀瑜如往日一样,半梦半醒地迷糊着,依稀闻到了竹香,又似乎感觉有双大手在抚摸着自己。

温存而细致。

完全不是采薇的做派。

杨怀瑜迷迷糊糊地回头来看,一双修长的手阻止了她,“别动,还扎着针呢。”

久违了的低柔的声音。

压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奔涌而出,他消失不见的时候,她四处苦苦寻了他一年多。如今,她离家出走,他竟是毫不关心。

趴过身子,将脸埋在枕头里。

韦昕捏着银针一根根□,轻轻在她背上一吻,取来衣衫盖上,才低低道:“是怨我来迟了吗?”

杨怀瑜呜咽着,“我哪里敢怨你,都是被赶出家门的人,怎么能怨你?你只在家里守着娘,守着新人过日子罢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韦昕拂着她的墨发,小心地说:“总得把事情处理完了才能来找你。否则再如从前那般,害得你受委屈。”

杨怀瑜问:“你是如何处理的?”新人进了门总不能退回去,娘是生他养他的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韦昕扳她的头,“让我抱着你,慢慢说。”

杨怀瑜不依,仍是俯在枕头上。

韦昕爱怜地看着她,笑意浅浅挂在唇角,“娘收了扶葛为义子。颜姑娘进门时,迎亲行礼都是扶葛,所以娘做主将他们撮合到一起。杭州的宅子扶葛跟娘住着,扶葛说日后有了子嗣就姓楚。”

杨怀瑜问:“那颜姑娘可答应?”

韦昕随意地说:“不管答不答应,娘总有办法。与其守着空房过日子,还不如跟了扶葛。扶葛是娘一手养大的,知书识礼,比起普通人家的公子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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