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2）

擂钵街的风景一如往日，可以说这么久以来他似乎都不曾变过。其实满月灵以前对这里也有些了解，毕竟这里和他以前出生的地方很像。

天已经黑了，按道理来说满月灵是不可能主动加班的，可再怎么说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直接回去似乎有些不太好。回想起刚刚的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满月灵的身份花开院好像格外容易掉马一点，无论是哪边的人总是会一不小心就遇上。

“电话接完了？”

“恩。”满月灵盯着手心，刚刚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想必是花开院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痛感已经消失了，满月灵收回心神。

前面，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口袋里，对于擂钵街他比满月灵熟悉，彼时一直都是他在带路。见满月灵这么快就结束了通话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来这里想查什么。”

满月灵走在后面，两边狭窄的走道向前望去一点亮光都没有，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平白让人生出恐惧。

“你知道荒霸吐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吗？”见前面的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满月灵又继续道：“荒霸吐的传说最早出现在擂钵街，也就是这里。”

“.......所以呢。”中原中也继续向前走，头低着，在这条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唯一能让人看清路的就只有借着月光了，所幸今夜是满月。

继续跟着中原中也，“所以不是应该问你吗，你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久吧。”

中原中也听到满月灵的话嗤笑一声，转过身看向满月灵说：“我记得你们首领是叫你调查前代的事情吧，你怎么突然绕到荒霸吐身上来了。”

“不难看出这两件事有着很重要的联系，再加上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前代的事情硬接在荒霸吐身上，也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荒霸吐。”

四目相对，同时沉默无言。

中原中也有些惊讶满月灵话里的意思，同时满月灵也带着好奇的意味看着中原中也。

收敛了神色，中原中也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吧。”

“那你还非要来这里一趟？！”中也简直搞不懂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了结果就为了寻找一个原因又绕远路跑来这里，不是说时间就是生命吗！

“啊......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弄明白。”不然对上敌人如果不知道他的意图很容易失手，这些过于谨慎的习惯都已经渗透进了他的骨髓，很难再改了。

。。。。中原中也不知道满月灵的想法，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一咬牙说道：“问吧。”

“？”

“啧。”中原中也上前几步走到满月灵面前，“不是说有些事情想弄明白吗，问吧。”

没想到中原中也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毕竟在这之前满月灵可是从来没想过从他这里问出什么的，当然也存在满月灵不打算和他多聊的原因，毕竟之前的那一脚现在还有些疼。

“荒霸吐到底是什么。”

“八年前，这里是一个军方的秘密研究基地，荒霸吐不过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怪物。”中原中也的目光渐渐变得散漫，似乎是在回忆，“但当时有人入侵，不仅破坏了研究还导致了这场爆炸，说到底那里有什么神明，都是人类的欲望罢了。”

希望得到和神一样的力量，希望能获得无穷无尽的能源......总之这一切都不过是打着神明的口号来实现自己毫无边际的幻想而已。

满月灵就着中原中也的话开始思考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但见到中原中也说完话后就变得有些失落，不禁开口说道：“不，神确实存在。”

“哈？你想说谁，你自己？”

“我？怎么可能，不过那家伙确实存在就是了。”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它赋予的。

中原中也的失落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不过一会儿他就已经变回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样，在听到满月灵的话后甚至变得嘲讽起来，“所以你想说你不能shā • rén也是因为神？这么说那个叫神的家伙还真是仁慈啊。”

“......”像是两人互相交换了情绪，现在倒是满月灵变得消沉了起来，“仁慈？怎么可能，在这个只有shā • rén才能生存的世界，它却不让我shā • rén你不觉得很讽刺吗？”说完满月灵看向中原中也的目光里似乎含着无尽的怒火，同时还有悔恨。

这是这些天以来满月灵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情绪外露，中原中也明显被眼前人的模样吓到了，眼里满是错愕，但他惊讶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满月灵的话而是因为他脸上快要落泪的神情。只不过也只是快要而已，终究是没能落下一滴泪水。

夜里，即便是擂钵街，天空的星星也没有为此变得暗淡。

“喂！你这家伙！所以犯人究竟是谁啊！”

第二天一大早中原中也震耳欲聋的声音就传进了满月灵的耳朵里，像是已经习惯了眼前人精力充沛的模样满月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开门走了出去丝毫没有打算将犯人告诉他的意思。

见状中原中也更是火大了，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一直凶神恶煞的盯着满月灵，目光里的恶意已经快溢出眼眶了。

他们昨晚就歇在擂钵街，这里虽然确实有些荒凉，但靠经路口的地方还是有让人能歇息的旅馆，所幸就直接和中原中也在这里休息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