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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只将人顺势揽在怀中,下巴隔在她瘦削的肩上,翘起的嘴角难以压抑他心中的喜悦。

纵然是你先遇见她的又如何,这一局,你已然输了,顾敛之。

他在心底暗暗腹诽,又细嗅她的发香,满眼都是痴迷神色。

虞窈月虽然大抵是信了他的话,可依然记得顾敛之甫一出现时,就黏黏糊糊地唤自己月姐姐,又将玉都观里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顾凛的离魂症早在他那么小时便已经存在了,可她究竟是与谁相处过,属实是记不清了。

或许两者都有,又或许这二人之间有人在说谎。

就说顾凛方才所言,自己竟然与他如此亲昵,也不怕流言蜚语认为她二人私相授受。

可转眼一细想,彼时她若是并不知晓顾凛的身份,大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她向来就是无拘无束自由洒脱的性子,若不是遇见他,原本的计划应当是在杭州府开上一家医馆,若是迫不得已嫁人,便嫁给知根知底的淮彻哥哥。

他的那身病,本就也与虞家相关,所以虞窈月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心存愧疚的。

可后面既遇见顾凛,又同他亲密无间,想来应当是没再那般苛责自己了才是。

偏偏这些事情,她都记不清了,思来想去,虞窈月向他提议,“王爷,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不如你每夜都与我讲一件可好?”

这有什么难的,无非就是他再从虞窈月那摞话本子中偷偷抽出两本她还未看过的,将其中的事迹稍作改动,便能夜夜讲都不会重复。

只是听她还这般恭敬又疏离的唤自己,顾凛并不喜欢,当即就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窈娘,你从前不是这样唤我的。”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虞窈月看着心里觉得好笑,不由得接话问道:“那我从前是如何称呼?”

“那可多了去了,我们情正浓时你唤我怀清哥哥,后来你知晓我的名姓便爱一口一个凛郎的喊了。”

他兴致勃勃地细数起来,只是话音刚落,心里又平添几分失落。

心道不愿她像称呼张淮彻那般唤自己,顾凛便闷声说道:“日后还是继续唤我凛郎吧……”

见他竟然也会耍小性子,虞窈月心中惊诧,却像是偶然窥得了真谛。

为何世上男人多爱女儿叫娇滴滴地情态,即便是性子本不娇羞也要露出柔弱的一面,讨得郎君欢心。

这样的我见犹怜,更能激发她的逗弄之心。

是以虞窈月环抱着她,勾着手来回拨弄着他的胸口,声音婉如娇莺自啼,“凛郎这般喜欢我,便是我让你做什么都愿意的?”

不过是几息之间,他就重了呼吸,遽然抽出手来往下移去。

顾凛清嘉温润的嗓音响起,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耳垂,“可是要我像从前那般伺候你?”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虞窈月娇嗔他一眼,不再多言。

好在顾凛也并非不通风月之人,当即就对她的心思了然于心。

她之前对自己心生芥蒂,好端端地提了和离,怕不是觉得自己就是泥人样的性子,对谁都温和有礼,淡漠疏离,这才久看生厌吧。

早知她喜欢野的,便不这么煞费苦心的装了。

一直闹到日影西斜,天幕转黑,掩得紧紧实实的锦帐这才重新被挑起,余光扫见他还不肯松开自个,虞窈月抬着慵懒的眼皮子睇他一眼,却叫人愈发猖狂地将吻落在肩上。

她沉着身子犯懒,脚趾也跟着蜷缩着,像只乖巧的狸奴,任人摸着光滑的皮毛,挠得尽兴。

顾凛今日得了他的指点,不似从前那般循规蹈矩,倒也轻而易举地得了个中乐趣。

只是这会子弊端才显现出来,他不肯轻易罢休,实在是是个贪得无厌的。

将人又提起来,拥在怀里,狠狠地吸吮两口,亲得虞窈月彻底酥得软了身子,便也由他去了。

倒是廊庑下听见里头动静又起的桂枝,只好又红着脸退下,担忧二人忘了时辰,连晚膳都不曾用。

却不知虞窈月下晌被他喂了好些吃食,眼下哪里会饿,至于顾凛忙着饱餐一顿,浑身上下干劲十足,自是不会轻易餍足。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顾凛还不忘逗她,捉着她的手往自个小腹上一按,低低轻笑,“就是这儿受了刀伤,你摸摸还有疤。”

孤寂黄昏,帐中昏暝,她摸到那道粗长的疤,想亲眼瞧瞧。

顾凛却不肯让她看见,那道疤太过狰狞丑陋,他怕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