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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抢先一步,江素娘心底到底不好受,便想着怎样也得叫范老板晓得她的好才是,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江素娘一味心思地往顾凛跟前凑,桂枝自是一眼就瞧出她的心思,话里话外也敲打了几分,可江素娘见虞窈月生得这样娇媚,世人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如此俏丽端艳的女郎,岂堪为正室。

何况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位夫人想来也是做小,兴许还是江南瘦马出身,不比谁身份高贵。

此番她随着范老板回京,想来也是回府要敬妾室茶的。

菱花年纪小,性子也值,江素娘还想往跟前凑,她便直接把人拦下,冷声道了句,“我家夫人在忙,娘子请回吧。”

方才窥了玉郎半片衣角一闪而过,连船厢里头的人都不曾见到,江素娘如何甘心无功而返。

她还想再软磨硬泡一二,“还望夫人千万收下,这船上的晕症不比寻常,若不及时医治,岂非日夜难受。”

虞窈月抬头,眸光流传游弋,淡然平和,“娘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夫君规矩多又喜洁,你瞧,这汤药都要我亲自熬制呢,我那两个丫头也只能袖手旁观帮不得的。”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叫江素娘听来面红耳赤,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她是什么脏东西?

不要就不要,怎能如此折辱人呢,江素娘红着眼眶气冲冲地走了,临了,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虞窈月不与急得跳脚的人计较,可菱花却不同,照旧瞪了回去,等人走了还啐她一口。

外头的动静,躺在床上的顾凛自是没错过,见虞窈月端着碗汤药进来,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含笑看她。

瞧他眼神中满是戏谑揶揄,虞窈月将手里的碗塞在他手上就要走。

怎奈顾凛眼疾手快,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她,可怜巴巴,很是委屈地望向她,“窈娘不是知道我规矩多又喜洁嘛,没有你亲自伺候汤药,我如何用的下去呢?”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虞窈月又奈何不了他,左右不过是喂药,她到底安安份份坐在床头,舀起瓷白汤勺喂至他唇边。

顾凛尝了一口,又皱着眉头,故意逗她,“太烫了,窈娘你公报私仇,半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他轻轻哼了声,神色尚且有些幽怨,虞窈月受不了他这副情态,腾出另一只手来去掐他脸上的肉。

“挑三拣四的,你再这样,可是要我换那位小船娘进来喂你。”虞窈月不冷不热地回怼,就见他果然老实了,一把接过搅合地凉得差不多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虞窈月满意点头,正要接过碗离开时,却被人拽住,拉扯之中那只碗应声而碎,虞窈月也被他摁在床上,堵住唇,灌进满口苦涩的汤药。

方才想着要也该让他清心祛火,凝神静气,她多加了两钱黄连,眼下不成想竟是自讨苦吃。

走时备的那些糕饼这两日已经用的差不多,便也没有蜜饯糖元一类的零嘴,苦得虞窈月只觉自个胆汁都在胃里翻腾,险些就要吐出来了。

等他放过自己时,虞窈月气得又抱住他的头,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才算是泄气。

顾凛尝到铁锈的味道,便知小娘子这是气得紧了,竟让他嘴角破了皮。

如此,他便又捞起已然挣脱出他的桎梏,想要逃走的虞窈月,“方才那药实在是苦得很,幸得有窈娘这个甜蜜饯,好叫我压一压嘴里的苦味。”

话音刚落,他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

不过几息功夫,虞窈月便被他亲得腰肢轻颤,当下就软了腿脚。

温热柔软的舌头在小巧地檀口中长驱直入,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芬芳,她好像是甜津津的桃子,被捣碎冒出丰沛肥美的汁水。

贪馋的农人一饮而尽,生津止渴,润了润喉咙,唇角留下晶莹雪亮的湿痕。

虞窈月瞧他眼神愈发贪婪,忙不迭地伸手推他,怎奈却被人捉住了耳朵舔舐,又抵在耳廓低低喘了句,“好窈娘……”

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虞窈月心里早就软地一塌糊涂,便攀着他的手,坐了下去,抱着他的头,柔声道了句,“那你不许再欺负人。”

好不容易哄得她松口,顾凛自然不敢太过放肆,闹得太过。

也不知顾凛几时学来顺杆上爬的毛病,哄得虞窈月心甘情愿地顺着他。

顾凛却腻在船厢,并不乐意起身,虞窈月则是累得动弹不得,只拿眼乜他。

知道两位主子都不大用得惯船上的饭菜,桂枝捧着放好巾子的漆盘,菱花提着铜壶,二人敲了门放下后便又轻手轻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