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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虽是无需多言,可为了让他宽心,顾凛到底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的,你也珍重。”

等地虞窈月发觉这竟是顾凛故意诓她地一出好戏时,气得恨不得用牙咬他。

这样的大事先前不与自己知会一声就罢了,还摆出一幅吊儿郎当惹人生厌的样子来胁迫人,她差一点就以为他顾凛真就是这样的人了呢!

张淮彻看着她二人在门前你追我赶,脸上不由地也露出了笑容,从今往后,还望王妃娘娘,心悦良谋万事成,安澜如愿庆平常欢。

此间事了,虞窈月少不得一顿赔罪,起先她连哄带骗的让人姑且放过,可一行人行的是水路,江风吹来叠出一泓水波,轻晃慢摇,捣碎一池春水。

长夜漫漫,荡起汹涌波涛的,又岂止水面交颈鸳鸯?

第30章做妾

等到江南的消息传来,圣人龙颜大悦,对顾凛赞不绝口,更是当着满朝文武滴面,夸了句,“此子肖朕。”

此言一出,登时激得左相卢元秉心生不满,面上却是不显,有察言观色的,便启奏瑞王近些时候在玉都观里静室独修,为圣人和太后祈福,据说是颇有所得,竟与承惠真人在道场对辩,引得众人赞声不绝。

若是往常圣人听了这话定然要称赞一番,可瑞王前些时日犯蠢做的糊涂事,将太后气得不轻呢,若再夸耀他岂不是让太后落得个没脸。

右相李崇深谙圣意,不经意间说起贤王办事得利,大理寺少卿沈游便将贤王重审的冤假错案中捡了几件禀与圣人。

如此倒是苦了京兆府少尹陈立,京兆府尹裴颂近日称病不上朝,临了只得由他盯上,圣人定会觉是他玩忽职守,不堪重任,可底下人哪个不是出自世家大族,整座京兆府里便是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六曹参军,背后也都是与高门权胄关系密切。

陈立心知右相这是在敲打他,如今李卢两党相争,唯独他不偏不倚,又出身寒门,便叫右相的人拿他作筏子,露才扬己。

幸得圣人也知晓陈立的难办,今日只是口头上叱责几句,令他日后务必亲自录囚,大小案情都需再三复核。

等得常朝散后,圣人又单独召见了卢元秉和李崇。

二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便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弹劾宣王了。

这厢儿船行水上,荡起波涛,晃得顾凛晕头转向,一连两日水米都未曾用多少。

此番进京,宋理并未随行,只吩咐底下人,包了艘富丽闳崇,行速快捷的商船。

这水道复通,船舸往来憧憧,多得是沿着江南一道南下的商船,这北上的却是少之又少,每每行至一处码头,总能遇上想要船家行行好,捎上一程北上的人。

因是宋老板包了船,船家老江头虽不识顾凛的身份,但是见底下人待他毕恭毕敬,又携着三两成群的女娇娥,只当是那位声名显赫与宋老板交好的客商范老板,故而并不敢擅专,亲自过问了顾凛的意思,才肯将人捎上。

顾凛原是不愿的,只是虞窈月闻听那老江头说码头上的是一对兄妹,想要搭着北上的商船进京求医时,便没多做想,让老江头放下甲板,请人上来了。

那老江头先前见她一个女人家也敢置喙这些,并不照做,只愣在原地候着顾凛的意思,谁成想顾凛睨他一眼,“我夫人的话可是听明白了,还不快去照办。”

话虽如此,可顾凛却并未掉以轻心,如今船舱中关着方仲望和李芳毓,若是他二人想法设法逃脱,再想缉拿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若是这混进来的人中,有前来相救的,更是个麻烦。

是以那对兄妹甫一上船,顾凛便吩咐周廷去查二人的路引。

老江头到底是常在江湖上走跳的,见这副官样派头,哪里不晓得这位范老板身份不同,恐惹祸上身,之后老江头待他二人并不像先前那般热络,甚至还嘱咐自个媳妇江老婆子,也莫要往贵人跟前凑。

可即便江老婆子依着他的话照做却也止不住旁人传唤。

这艘商船虽比不上货船那般大,却胜在船舱一应陈设清净雅致,掌船的老江头又是个稳当的,行船这些年从未出过什么意外。

就连船员也都是江家的三个儿子,与父亲一起掌舵。

江家女儿江素娘则是和江老婆子一起做饭,伺候着船上的客人。

起先见着顾凛晕船晕地紧,江素娘还自告奋勇地说她有法子能治,谁成想就她往厢房里,偷偷将藏的严严实实的百草丹拿过来的功夫,就见这位范老板身边的美娇娘,起了灶火,亲自拿着药罐在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