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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理为了接近王爷,将关系也是袒露在明面上,众人只会以为他是想做皇商的生意,这才想法子搭上了王爷的路子。

这一点在宣王即便变成顾凛后,也因为他万事谨慎,又故意将目的表现在脸上,才能相安无事的在王爷眼皮子底下活动。

顾凛对于伏羲堂的态度是既不扶持也不阻止,完全就是任其自身自灭发展的趋势。

前些时日因着在杭州,身边无人可用,这才在心中放下那些芥蒂。

至于姑洗则是成功以护卫周廷的身份,混到了王爷身边,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又说王爷因着盈妃娘娘这身血脉,才有了这桩病症一事,齐生白作为十二律之首的黄钟,自然言简意赅的将如何辨别王爷和堂主的身份一事告诉了他。

故而在发觉堂主消失,王爷又重新出现后,周廷便一改先前与堂主亲近的模样,而是毕恭毕敬地当差做好自己的事。

他作为姑洗,甫一回京便想着联络齐生白,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于他。

却因为这一空缺,倒是给了心怀叵测的崔四娘可乘之机。

王妃失踪,王爷受伤,周廷忙不迭地赶回来后,便想法子给盛京伏羲堂递了消息,依据菱花和南山堂的人对娘子当日的穿戴打扮和当时发生之事做出了详细描述。

如此总算是一路追查,发觉王妃被人带到京郊的首阳山上去了。

山峦耸立,巍然屹立于镜湖前,松涛阵阵,流水潺潺,每逢冬日,大雪纷飞之时,窥得万山载雪,寒树皆生,天地妆点,一片银装素裹之态。

其中隐有汤泉僻匿于山丛中,各家高门望族在首阳山上修筑山庄,寻着泉眼筑了汤池,每逢休沐,便时常相约于此,雪中煮茶,品茗对弈。

正因山庄林立,惟恐叫流寇山匪盯上,各家出资修了山门,又特意派人看守,故而进入那唯一的山门时,务必有家族印信才可入内。

崔四娘只需乘着那辆有崔氏徽记的马车,给人查验自己的身份便能畅通无阻。

可外人想要上去,却比登天还难。

伏羲堂的堂众便是追查到此地,就失去了方向,好在后面发觉有人出来,又认出藏匿起来的那位女郎,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王妃娘娘。

只是瞧得这般情形,王妃娘娘恐怕不会跟他们走。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身份,只好留了封书信放在马衣夹层中,他们则是远远跟着,以免再出意外。

这厢儿齐生白见顾敛之醒来,便问他可要召见周廷。

光是齐生白与江南分堂之间的书信往来,顾敛之看完就要气炸了,自然要将周廷这个见证了全部过程之人唤来。

只是得知了顾凛的所作所为后,顾敛之视线一暗,心底不由得冒出来个可怕的猜想。

她似乎还未放弃和离之事。

可究竟是为何想要和离,顾凛似乎并未弄清楚。

为了以绝后患,顾敛之决定旁敲侧击,先从王府中的仆从入手,莫不是顾凛以前对她不够好,才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当然若是可以,寻着机会向她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婢女打探一二便是再好也不过了。

这厢儿顾敛之打定了主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的大事可不是将人哄好了那么简单的,顾凛那厮知道什么?

还有那崔四娘,顾凛或许因着她自幼长在皇后膝下,要想动她,还会心有顾虑。

可顾敛之不一样,且不说他对皇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便是想要动手,也有法子,在不脏了自己的手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让人消失。

二人退下后,虞窈月也从莲苑过来了,见他病歪歪地坐在椅上,她连忙快步走上前,想要将人扶去休息。

顾敛之向她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了句,“躺了好些时候,身子都麻了,陪我坐会吧。”

许是因着还生着病的缘故,他面色苍白,眼尾还沁着红,颓态尽显。

这是在外间,圈椅凉硬不宜久坐,虞窈月在他耳边轻劝,“去榻上坐吧,我陪你一起。”

想着她也是才回来,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忙不迭地来照顾自己,顾敛之心里有些愧疚,依着她一道坐下,挨着人说话,“她有没有打你,身上可有受伤?”

顾敛之抬眼看她,眸中浸着水光,尽是无限担忧。

来的时候听说他传周廷了,想来是回来时的那些事情他是都知道了。

虞窈月为宽他的心,自然是捡些不那么无关紧要,听着吓人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