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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顺理成章的将人带走,该怎么处置还不简单?

当然他也不打算逼的人家屈打成招,又或是当真供出幕后主使来。

毕竟依着皇后一贯小心谨慎的性子,可别没将她牵扯进来,反倒是自个沾来一身腥。

杨怜儿说不出话,只能手舞足蹈地求助于旁人,她越是急着逃,越是叫人起了兴致,只当这事当真一如他夫君所言。

到底有心思缜密些的,见她挣脱的动静实在是大,不由得开口问了句,“掌柜的,她从前也是个哑巴吗?可别弄错了。”

闻言,杨怜儿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她像掌柜的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裘泽,意思是她分明就会说话,眼下是被人所害。

可掌柜的见裘泽气势非凡,只怕身份不俗,怎敢掺合这些事。

就在他打算和稀泥时,就听得裘泽冷哼了一声,“我家娘子是有这一毛病,每回说谎了心虚,就会急得说不出话来。”

听他这么一解释,倒像是合理了许多,眼见着裘泽就要将人带走,就听得一声呵责,“慢着,你若拿不出证据,证明眼前小娘子是你的妻子,这个人你今日就带不走。”

躲在暗处的顾敛之抬首一瞧,这站在对面酒楼的人不是他那好八弟瑞王又是谁?

瞧瞧,还是改不了喜欢英雄救美的臭毛病,也罢,与其将人带回去自个杀之为快,倒不如将人送到瑞王府上。

如今他算是知晓了,身在皇家,哪会有什么兄弟情谊。

即便是他不想动小八,他的母妃卢淑妃和卢家,也会将自己视作眼中钉。

倒不如趁乱将水搅起来,让贤王和瑞王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

对于瑞王来说,随意搭救街头巷尾的貌美小娘子,已然时一件稀松平常却又功德无量之事。

裘泽接到了顾敛之地眼神,也明了这人的身份,故而与他想到一块去了。

“怎么,我还没说她的奸夫是谁,你就急着来认领了吗?你要想将人带走也无妨,十两银钱,钱货两讫。”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十两银可够一年的吃穿嚼用甚至还有富余,这不算是一笔小钱。

可对于一向铺张浪费,一顿酒席都要花费上百两银子的瑞王来说,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与其和他多费口舌,倒不如给了银钱痛快了事。

于是瑞王身边的仆从丢出一只钱袋,裘泽接过后,又对着杨怜儿轻声细语的威胁了一句,“从今往后跟着这个人,有任何异动,都要与我告知。你若不从,你的毒便永远也解不了。”

这厢儿虞窈月趁着顾敛之不在府上,便想着是时候去瞧瞧韩霏了。

可她私心里还是想要查明,顾敛之当初说的那件瞒着她的事究竟是何事,是以并未叫人知晓她是去玉都观。

只是她哪里晓得夕照的本事,从来就不在明面上,暗地里偷偷跟踪也很是在行。

察觉王妃娘娘要出城,夕照来不及多想,就去寻王爷。

却不曾想临近年节府衙里放了假,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反倒是撞见了阮御史阮成恩约着娘子与人相看。

夕照正准备打道回府寻江沿周廷时,冷不丁瞧见,跟在阮成恩阮御史身边的小娘子不是旁人,正是王爷假扮的!

第59章算账

仰头望去,身姿窈窕的娇女倚窗背对着众人,身旁的阮御史将手搭在她的瘦腰上。

众人虽然瞧不见这位美艳娇客的身姿,却也从阮御史那笑得合不拢的嘴上瞧出些端倪来。

要说这阮御史什么都好,就是和宣王待得太久了,也染上了他那些不沾风尘的毛病。

如今这个年岁了,身边连片女人的衣角都不曾见过,可真真是愁煞了阮御史那位姨母勇毅侯夫人。

这一场又一场的相看,便是侯夫人舍了张老脸,寻遍了盛京城中适龄的女儿家,特意为他安排的。

可今日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个美娇娘来,硬生生将那位端丽秀雅的宋三娘气得当场变了脸色,忿懑离去。

经由这么一打岔,瑞王向手下递了个眼色,亲自露了面,冲着倚在窗边的阮成恩遥遥道了句,“阮御史好福气,从前只当你像我七哥一样,是个木头呢,原来也是行家啊。”

能让人闹到相看的小娘子跟前,阮成恩非但不恼不怒,而是一副笑模样,想来是对这位貌美的小娘子很是钟情。

阮成恩方才也瞧了瑞王的热闹,是以与他拱手行礼,笑叹,“自是不比王爷怜香惜玉。”

也罢,他一心向着七郎,这能寻得机会打趣自个一两句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