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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敛之却还记恨着她偷偷服用避子汤一事,方才已然是狠狠教训过了,也不知晓她会否长了记性。

问她原因嘴硬的说什么也不肯讲,只知道将菱红樱唇翘得老高,凑上前来宽慰似得亲他。

对于她的亲近,顾敛之向来是抵抗不住的,顷刻之间就忘了方才自个还怄着气,便是整个人都彻底交代给了她。

这会子稍稍醒神,见她就这么毫不设防的安睡过去,顾敛之起了坏心,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湢室洗漱。

等得虞窈月悠悠转醒,发觉自个已然倚在水池边,氤氲热气笼罩之下,她睡眼朦胧瞧不清他的脸。

只是熟悉的触感传来时,虞窈月这才发觉他的意图。

原来他方才说的混账话是真的。

他说即便是在宫里,没人给她煮避子汤药,他也有法子帮忙的。

虞窈月只当他是在说笑,又或者是说那话在哄自个罢了。

毕竟他向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由着他去又能怎样呢。

何况倘若真的有了孩子,即便来的再不是时候,她也只能欣然接受才是。

这会子他拿来澡豆,宽厚发烫的大手覆上去,力道正好的揉搓起来。

叫他伺候的舒服,虞窈月也没叫停,平常婢女们伺候,因着力道小,即便是替她捏一捏肩,也总觉得不够松快,倒是顾敛之,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身手艺,颇有些无师自通的意思。

就在虞窈月惬意的眯着眼,展开双臂,慵慵道了句,“再往下点,这个力道刚刚好。”

顾敛之这才回过神来,她非但没有什么羞赧神色,反倒是受用着呢。

依照她的吩咐,顾敛之冷哼一声,伸手往她身上浇着温水,一时间刺激地她整个人都凸立了起来。

“太烫了,你怎么试的温度。”虞窈月颐指气使,甚至还鸡蛋里挑骨头。

气得顾敛之牙痒痒,又狠狠加重了力道一按,叫人不自觉地仰起脖子,只觉得舒服的浑身酥麻,连带着整个人都想要躺在水里去。

“你舒服够了,也该换我了。”小气如顾敛之,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干脆剥了衣裳,也下了池中,与她一并泡着。

主子们难得在宫中留宿一次,何况这含凉殿原本就是二人上回住过的,自是熟悉这里的构造。

虞窈月轻车熟路地避开他,缩着身子往水里躲,借着水面上层层叠叠花瓣的掩饰,舒舒服服地倚在角落不看他。

又说这婢女做事实在是细心,想来是这从温室中摘了好几篮花,顾敛之随意捻起一片花瓣,轻轻揉碎,任由汁水横流。

原先露出花蕊的娇嫩红花在他手指的拨弄下,微微松弛下来,顾敛之不是怜香惜玉的,将瓣扯得精光,尽数捻在手上。

熟悉的触感覆上来,快要瘫化在水池里的虞窈月将身子一扭,却叫人拦腰从水里捞起。

朵朵红梅随着水波流转,先前沾在她嘴边的花瓣,将顾敛之坏心眼地塞了进去。

吃了好几红梅,虞窈月想要吐出去,却被人肆意欺/弄她的唇,只许她吞下。

“嗯……你个混蛋!快些松手。”被人锢在怀里,温润唇舌又不听的舔/弄,虞窈月早就与这池温热的香汤融为一体,酣畅淋漓。

她不记得自个是什么时候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了,总归是困得伏在人肩头,真真是应了先前那句话。

试着水温不算太烫,怕人泡久了也就冻病了,顾敛之这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捞起,用巾子擦得干干净净,又替她穿上了诃子中衣,这才将人抱在床上一夜拥眠。

翌日虞窈月醒来,只觉得怠倦乏力,腰酸腿软,不过是才起身走了几步路,就想要坐着。

想到他没安好心的寻来的那副四轮车,虞窈月这才晓得,他是在这儿等着呢。

虞窈月可不想沦为今日宫宴上的焦点,说什么也不肯坐,只轻移莲步,端着十二分的架子,竟是比后宫里的娘娘还要端丽秀雅几分。

天知道她心中有苦说不出,这厮天生坏种,她起先还当人真有这么好心,是替她捏肩捶背好好松乏一二,最后到底还是便宜了他自个。

更不消说他那帮忙的好法子,非但没有清理干净,反倒又沾了满身。

不过虞窈月自然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在他后背上留了满身的抓痕,叫他敢戏弄自个。

因她心里还存着气,今日的宫宴又幸好是男女分桌而席,虞窈月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华容一道去了。

瞧见七郎面色不大好看,顾琅华挽着她的手,回头冲着他挑衅的笑了笑。